陳雪攥著銀行到賬短信的手還在發顫,50萬數字像團暖火,把她連日的焦慮燒得一干二凈。她轉身就往謝輝跟前湊,從帆布包里掏出兩罐印著“南寧老友粉調料”的鐵盒,硬往他懷里塞:“這是我家廠子旁邊老字號的貨,你拿回去嘗嘗!沒有你,我這廠房早被銀行收走了!”
謝輝嚇得往后縮,懷里的鐵盒沒接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慌忙蹲下去撿,指尖剛碰到鐵盒,耳尖就紅到了耳根:“不、不用……我自己能買……”話沒說完,蹲得太急,后腦勺還不小心磕了下身后的貨箱,疼得他齜牙咧嘴,眼淚差點飆出來。
陳雪看得直樂,彎腰幫他把鐵盒撿起來,塞進他的背包側兜:“跟我客氣啥?你這小子,話少得像悶葫蘆,辦起事來倒比誰都狠!”謝輝抿著嘴不說話,手在背包上摸來摸去,想把鐵盒拿出來,又怕陳雪再塞回來,糾結得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就在這時,直播基地的側門“吱呀”一聲開了,張嵐的助理抱著一摞“消費者好評卡”偷偷往外跑,嘴里還念叨著:“趕緊把這些塞到退貨箱里,老板說只要能瞞過平臺檢查,就給我發獎金!”謝輝的混沌魔瞳瞬間亮了——那些好評卡上的字跡全是一個人寫的,連日期都一模一樣,而且魔瞳還捕捉到張嵐的系統正在后臺操控:“生成虛假好評1000條,降低退貨率至29%,規避bUG觸發”。
“站??!”謝輝這次沒猶豫,一把抓住助理的胳膊。助理嚇得一哆嗦,懷里的好評卡撒了一地,他想跑,卻被謝輝攥得死死的,急得直跺腳:“你放開我!我老板不會放過你的!”
陳雪也反應過來,撿起一張好評卡看了看:“這字跡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樣!張嵐居然還在造假!”她氣得手抖,掏出手機就想拍照,張嵐卻突然從門里沖出來,頭發亂得像雞窩,口紅蹭到了臉頰上,指著謝輝尖叫:“你敢攔我的人?信不信我讓你在南寧混不下去!”
謝輝松開助理,往后退了半步——不是怕,是社恐本能覺得跟人吵架太尷尬。但他沒慫,從空間儲物里掏出之前存好的“真實銷量報表”,這是他剛才在直播間后臺偷偷復印的,上面清楚寫著“實際銷量867單,虛假銷量
單”。他把報表舉起來,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你系統刷的虛假銷量,還有拖欠供應商貨款的合同,我都有證據?,F在退貨率已經32%了,你覺得系統還能幫你瞞多久?”
張嵐的臉瞬間白得像紙,她撲過來想搶報表,謝輝側身躲開,她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亮片連衣裙蹭滿了灰塵。直播間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跑過來,看到地上的好評卡和報表,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張嵐,你還在搞虛假宣傳?平臺已經接到幾十起投訴了!”
“我沒有!是他陷害我!”張嵐爬起來,指著謝輝胡攪蠻纏,系統面板上彈出瘋狂的紅色提示:“警告!退貨率升至35%,bUG觸發!強制返還貨款50萬,違約金200萬!能量不足,即將崩潰!”張嵐感受到系統在流失能量,急得直跳腳,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把剪刀,對著陳雪喊道:“你要是敢揭發我,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陳雪嚇得往后退,謝輝卻往前一步,擋在陳雪身前。他其實也有點慌,但看到陳雪發白的臉,還是硬著頭皮說:“你、你別沖動……剪刀會傷人的。而且你就算傷了她,系統也救不了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懂嗎?”他說著,悄悄激活混沌魔瞳,用剛提升的“時間回溯”能力,看到了張嵐接下來的動作——她會手抖把剪刀掉在地上,然后癱坐在地。
果然,張嵐被謝輝的話懟得一愣,手一抖,剪刀“哐當”掉在地上。謝輝趁機上前,把剪刀踢到一邊,工作人員也趕緊沖過來,按住張嵐的胳膊:“你涉嫌欺詐,我們已經報警了!”
張嵐癱在地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系統手環冒出黑煙,突然崩潰大哭:“我的系統!我的爆款!我不甘心??!”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混著灰塵在臉上沖出兩道白印,模樣滑稽又可憐。
這時,警察也趕到了,出示證件后,把張嵐和助理帶走。陳雪看著警車遠去,長長舒了口氣,轉身對謝輝說:“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對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廠子看看?我讓師傅給你做正宗的南寧老友粉!”
謝輝連忙搖頭,背包里的老友粉調料硌得他后背發慌:“不、不了,我還有事……”話沒說完,混沌魔瞳突然劇烈跳動,視線里浮現出一道刺眼的綠光,直指南寧郊區的青巒山——那里正在錄制《荒野挑戰》綜藝,一個“劇本掌控系統”的能量波動異常強烈,而且原配角楚瑤已經被系統安排了“誤食毒果”的劇情,只剩10分鐘就要觸發。
謝輝掏出手機,點開綜藝直播,屏幕上果然看到楚瑤蹲在一棵結滿紅果的樹下,肚子餓得“咕咕”叫,眼神已經開始往果子上瞟。他心里一急,對著陳雪說:“我得走了,有人要出事!”
陳雪還沒反應過來,謝輝已經跑出去老遠,背包上的老友粉調料罐晃得“叮當”響。她看著謝輝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小子,真是個怪人?!倍x輝一路跑到路邊攔出租車,心里還在吐槽:“這系統也太沒創意了,英雄救美都玩爛了,就不能換個套路?”
出租車駛進山區,謝輝盯著手機直播里楚瑤越來越近的紅果樹,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煦缒呀浛创┝硕竟牡准殹鞘恰凹t毒莓”,誤食后會全身過敏休克,而系統宿主王浩宇正躲在不遠處,手里拿著假的“解毒藥”,就等著楚瑤中毒后出來裝英雄。
“師傅,再快點!”謝輝忍不住催了一句,社恐的拘謹在緊急情況面前,倒是先放了一半。出租車司機踩下油門,車子在山路上顛簸著往前沖,而青巒山的樹林里,楚瑤的手已經快要碰到紅毒莓的枝條,一場新的獵統較量,馬上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