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魔瞳破空而去（第1頁）

混沌之中，暗金色的魔瞳懸浮在虛空里，表面流轉著力之大道的沉凝、時間大道的縹緲與空間大道的深邃。三道本源之力交織纏繞，時而迸發出令混沌氣流都為之退避的鋒芒，時而又收斂成一顆看似普通的眼瞳，唯有核心處跳動的紅光，昭示著它承載的滔天怒火。

盤古盯著這顆耗費三人本源煉就的魔瞳，胸腔里的憋悶感就像堵了一座未開的混沌神山，壓得他想一斧劈開整個混沌。

想他盤古，乃是混沌誕生的第一位魔神，手握開天巨斧，力能斷乾坤、裂鴻蒙。當年三千大道魔神圍堵他，都被他一斧一個砍得抱頭鼠竄，最后獨自站在混沌中央，準備開辟新世界，何等威風凜凜？可誰能想到，開天之后僅僅虛弱了片刻，就成了系統宿主的“移動血庫”。

9999次啊！

盤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里仿佛還殘留著無數根看不見的吸管，正滋滋地吸取他的混沌神血、生命力、甚至是與生俱來的魅力。他堂堂開天大神，如今魅力值都快跌破負數了，要是讓當年被他打跑的空間魔神看見，指不定得笑上三千年。

“一群縮在規則后面的螻蟻！”盤古咬牙切齒，巨斧在手中嗡嗡作響，卻只能無可奈何地垂下。他試過強行斬殺那些系統宿主，可每次斧刃即將觸碰到對方時，就會被一層無形的大道規則屏障擋住。那屏障軟乎乎的，卻比混沌金石還堅硬，他的開天之力打上去，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連個漣漪都泛不起來。

更憋屈的是，那些系統宿主一個個囂張得不行。抽他血的時候，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那個帶“神豪系統”的小子，抽完血就對著虛空大喊“系統牛批”，然后用他的混沌神血兌換了什么“至尊龍椅”，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還沖他的方向吐了個唾沫。

還有那個“娛樂系統”宿主，抽走他的魅力值后，跑到混沌邊緣開演唱會，唱的歌難聽到能讓混沌魔神當場去世，偏偏還有一群被系統操控的傀儡觀眾瘋狂打call。盤古好幾次想沖過去把那家伙的嗓子劈了，可一想到那該死的規則屏障，就只能硬生生忍住，氣得他胸口的混沌氣流都快凝成實質。

“天道不公！大道無眼！”盤古怒吼一聲，可喊完就愣住了。他還沒開天，哪來的天道？至于大道，三千大道魔神都被他打怕了，現在估計還躲在混沌角落里瑟瑟發抖，哪敢出來管他的事？

他想找個人訴苦都找不到。時間魔神那家伙，平時看著高冷，剛才煉魔瞳的時候，還偷偷吐槽他“堂堂開天大神，居然被凡人拿捏”；空間魔神更過分，一邊剝離本源，一邊在旁邊偷笑，說他“盤古之名，以后不如改成‘血包古’”。

想到這里，盤古的臉黑得像鍋底。他這輩子，從未這么憋屈過。開天辟地時，面對無邊無際的混沌阻力，他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可現在，被一群靠著系統的跳梁小丑反復拿捏，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盤古猛地握緊拳頭，指節咔咔作響，“不把所有系統砍成統渣，不把那些宿主挫骨揚灰，我就跟系統姓！”

他本來想說“對天道發誓”，可一想沒天道；想說“對大道發誓”，又想起三千大道魔神被他打跑的慘狀，最后干脆對著自己的開天巨斧發誓：“我盤古在此立誓，今日煉魔瞳尋有緣人，他日必將諸天萬界所有系統連根拔起，讓那些靠系統作威作福的雜碎，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從今往后，我若不滅系統，就不叫盤古，叫統子古！”

這話一出口，旁邊的時間魔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盤古，你這誓言也太損了吧？統子古，聽著跟系統的跟屁蟲似的。”時間魔神抱著胳膊，嘴角噙著笑意，眼神里卻滿是贊同，“不過我喜歡，等魔瞳找到有緣人，咱們就等著看好戲，看那些系統怎么被一步步玩死。”

空間魔神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鄭重道：“這魔瞳融合了咱們三人的本源，除了有緣人，諸天萬界沒有任何人、任何系統能窺探到它的存在。就算是系統之主來了，也查不到它的蹤跡。以后能不能報仇，就全看這顆魔瞳了。”

盤古點點頭，目光重新落在魔瞳上。這顆眼瞳里，不僅有他的力之大道，能破開虛空、開辟世界；還有時間魔神的時間大道，能回溯過去、暢游未來；更有空間魔神的空間大道，能儲物萬界、穿梭諸天。

但現在，魔瞳剛剛煉成，能量還不充盈，而且為了避開系統的探查，必須立刻送入時間長河，尋找那個“有緣人”——一個同樣被系統迫害、心中藏著無盡怨恨，且有足夠韌性和智慧的人。

“去吧！”盤古深吸一口氣，伸出巨大的手掌，輕輕托住魔瞳。他能感受到魔瞳里傳來的共鳴，那是三大道本源交織的力量，也是他復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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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我的怒火，帶著時間和空間的意志，去找到那個能終結系統的人。”盤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讓那些系統知道，偷了盤古的東西，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時間魔神抬手一揮，一道銀白色的時間長河虛影出現在混沌之中，河水奔騰不息，流淌著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無數畫面。空間魔神則撕裂了一道虛空裂縫，裂縫的另一端，正是時間長河的入口。

盤古托起魔瞳，猛地發力，將它朝著虛空裂縫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