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抱著書快步走出圖書館,午后的陽光晃得他下意識瞇起眼,右手卻不自覺摸向右眼——剛才那股灼熱感已經(jīng)淡成了若有似無的暖意,像揣了顆溫吞的小太陽,連帶著心里的緊張都散了大半。他沒敢直接回教室,怕撞見找手機的周浩,繞了條僻靜的小路往宿舍走,腦子里全是混沌魔瞳和那部“偷”來的手機。
宿舍樓道里靜悄悄的,下午沒課,室友要么出去約會,要么在網(wǎng)吧開黑。謝輝掏出鑰匙開門,反手鎖上門的瞬間,后背還貼著冰涼的門板就急不可耐地閉上眼,在心里默念“儲物空間”。下一秒,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那個立方米大小的透明空間,小石子躺在角落,旁邊的水果手機亮著鎖屏,屏幕上還能看到周浩設(shè)的自拍壁紙——照片里的周浩摟著校花,笑得一臉囂張。
“這就是空間儲物?”謝輝盯著那部手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他試著用意念點了下手機屏幕,空間里的手機竟然真的亮了,彈出“輸入密碼”的提示框。他又試著把手機“取”出來,掌心瞬間一沉,冰涼的金屬外殼貼著皮膚,真實得不像幻覺。
他把手機放在桌上,目光又落回自己的右手——剛才就是這只手碰到了魔瞳,現(xiàn)在除了眼底那點暖意,身上沒別的異樣。他走到鏡子前,扒開右眼皮仔細看,瞳孔還是深褐色,只是湊近了能看到瞳仁邊緣有圈極淡的金紋,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系統(tǒng)探測……初級?!敝x輝想起魔瞳解鎖的另一個能力,心里默念“開啟探測”。眼前的世界瞬間變了樣:書桌上的臺燈泛著淡藍色光點,衣柜門是淺灰色,就連墻上貼的課程表都飄著細碎的白光。他掃過整個宿舍,除了這些零散的光點,再沒看到像之前洗手間里那樣的紅色光暈,看來周浩沒追過來。
他又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這一看,心臟猛地縮了一下——一道暗淡的灰色光霧裹著他的身體,光霧里還飄著幾縷若有似無的黑色絲線,像發(fā)霉的棉絮。更讓他頭皮發(fā)麻的是,光霧上方懸浮著一行刺眼的白色文字:【宿主:謝輝氣運值:-999(極度低迷)狀態(tài):長期氣運流失,殘留奪運系統(tǒng)能量侵蝕】
“-999?”謝輝喃喃自語,指尖都在抖。他從小就知道自己運氣差,卻從沒想過能差到負數(shù)。他盯著那行字,腦子里翻江倒海,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倒霉事,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
小學(xué)三年級,他考了全班第一,老師讓他上臺領(lǐng)獎,結(jié)果剛走到講臺就被松動的地板絆了一跤,獎狀撕成兩半,還把老師的茶杯撞翻,熱水潑了滿褲腿,疼得他直哭,臺下卻一片哄笑;初中升高中,他明明過了重點高中的分數(shù)線,錄取通知書卻被郵遞員送錯了地址,等找回來的時候,報名時間已經(jīng)過了,只能去了一所普通中學(xué);高考前一天,他復(fù)習(xí)到凌晨三點,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鬧鐘沒響,騎著自行車往考場趕,半路上車鏈斷了,跑著去考場的時候又被灑水車濺了一身泥,進考場時手抖得連筆都握不住,最后勉強考上西大,還是調(diào)劑的專業(yè)。
這些事,他以前都歸結(jié)為“巧合”,可現(xiàn)在看著鏡子里那團灰色光霧,一個可怕的念頭越來越清晰——這些根本不是巧合,是有人在偷他的氣運!
他跌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手機,又開啟了探測。手機屏幕上立刻彈出一行字:【物品:智能手機內(nèi)含:奪運系統(tǒng)核心碎片(能量等級F)功能:吸收指定目標氣運,轉(zhuǎn)化為宿主好運值】
“指定目標……”謝輝攥緊手機,指節(jié)泛白。他想起剛才在洗手間,魔瞳顯示周浩正在“吸收目標氣運”,而那個目標,就是自己!難怪周浩明明成績平平,卻總能拿到獎學(xué)金;明明長相普通,卻能追到?;?;明明家境一般,卻每天穿著名牌——原來這些都是用他的氣運換的!
他越想越生氣,胸口像堵了團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他猛地站起身,想去找周浩算賬,可剛走兩步就停住了——他現(xiàn)在只有初級的系統(tǒng)探測和空間儲物,連怎么摧毀系統(tǒng)都不知道,貿(mào)然去找周浩,只會自討苦吃。
“冷靜,謝輝,冷靜點?!彼麑χR子深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社恐的性格讓他習(xí)慣了隱忍,但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他看著鏡中自己眼底那圈淡金色的紋路,心里暗暗發(fā)誓:“周浩,你偷了我這么多年的運氣,我一定會拿回來的?!?/p>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開始研究那部手機。既然這是奪運系統(tǒng)的核心碎片,說不定能找到系統(tǒng)的弱點。他試著輸入周浩的生日——之前聽同學(xué)說過,周浩總把生日當密碼。屏幕亮了,進入了主界面。手機里沒什么特別的APP,只有一個叫“好運助手”的軟件,圖標是個金色的元寶,點開后需要指紋驗證。
謝輝試著用自己的指紋解鎖,提示“驗證失敗”。他又開啟魔瞳探測,手機屏幕上立刻彈出一行提示:【奪運系統(tǒng)核心碎片解鎖方式:宿主指紋系統(tǒng)能量激活弱點:高溫強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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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強磁場?”謝輝眼睛一亮。他想起宿舍里有個用來煮泡面的小電鍋,還有個舊的音箱,磁場應(yīng)該不弱。他把手機放在桌上,插上電鍋,等鍋底熱了之后,用鑷子夾著手機靠近鍋底。
剛靠近沒多久,手機屏幕就開始閃爍,彈出“系統(tǒng)能量不穩(wěn)定”的提示。謝輝又把音箱打開,調(diào)到最大音量,放在手機旁邊。音箱的震動和高溫雙重作用下,手機屏幕突然黑了,緊接著,一股淡淡的黑色煙霧從手機里冒出來,伴隨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檢測到低階系統(tǒng)核心碎片損毀吸收系統(tǒng)能量+10空間儲物擴容至1。5m3系統(tǒng)探測等級提升(可查看目標氣運流失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