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踏過雁門關(guān)外的戈壁,卷起的碎石子打在謝輝的褲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淺痕。他攥著從金制服人身上繳獲的黑色令牌,混沌魔瞳始終鎖定著令牌里的能量波動——那股淡金色的“時間系統(tǒng)”能量像條細(xì)線,一路朝著長安方向延伸,中途還與三道微弱的系統(tǒng)能量產(chǎn)生了短暫共鳴。
“看來系統(tǒng)聯(lián)盟在沿途布置了不少眼線。”謝輝勒住馬韁,看著遠(yuǎn)處被風(fēng)沙籠罩的驛站,眼神沉了下來。驛站門口掛著的“迎客居”幌子歪歪斜斜,幾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靠在門框上,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過往行人,腰間還藏著與令牌同款紋路的腰牌。
他翻身下馬,故意將書生袍的下擺弄臟,裝作趕路的窮書生,慢慢朝著驛站走去。剛到門口,一個漢子就攔住他:“這位公子,里面客滿了,要不您去別家看看?”
謝輝低著頭,聲音帶著幾分怯懦:“大哥,我走了一天路,實在太累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就坐一會兒,不麻煩你們。”他悄悄催動魔瞳,看清了漢子腰間腰牌的能量——是“信息傳遞系統(tǒng)”,專門負(fù)責(zé)給系統(tǒng)聯(lián)盟傳遞消息。
漢子還想拒絕,驛站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進(jìn)來吧,正好我這桌還有空位。”
謝輝抬頭一看,竟是之前在長安遇到的李白殘魂!他此刻附在一個說書先生的身上,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正對著謝輝使眼色。謝輝心里一松,跟著李白殘魂走進(jìn)驛站。
驛站里彌漫著劣質(zhì)酒水的味道,幾張桌子旁坐著的人,腰間都藏著同款腰牌。李白殘魂將謝輝拉到角落,壓低聲音:“小友,你怎么來了?長安現(xiàn)在不安全,系統(tǒng)之主派了‘時間系統(tǒng)’宿主過來,說是要找什么‘時空錨點’,已經(jīng)抓了不少百姓去當(dāng)誘餌了。”
謝輝心里一緊:“蘇婉兒的家人沒事吧?”
“放心,老夫已經(jīng)讓蘇姑娘帶著家人躲起來了。”李白殘魂喝了口酒,“不過那‘時間系統(tǒng)’宿主很厲害,能操控短時間的時空倒流,老夫的詩稿能量根本傷不到他。這次多虧你來了,不然長安遲早要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謝輝剛想說話,就看到之前攔他的漢子端著一壺酒走過來,眼神里滿是警惕:“這位公子,看著面生啊,是從哪里來的?要去長安做什么?”
謝輝趕緊裝作緊張的樣子,搓著手說:“我……我是從鄉(xiāng)下過來的,想去長安趕考,路過這里歇歇腳。”
漢子盯著謝輝的手,突然冷笑一聲:“趕考?那你手里攥著的是什么?”他指著謝輝手里的黑色令牌——剛才謝輝太緊張,不小心把令牌露了出來。
謝輝心里咯噔一下,剛想解釋,李白殘魂突然一拍桌子,對著漢子怒喝:“你一個店小二,管那么多干什么?這位公子是我的遠(yuǎn)房親戚,你再啰嗦,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驛站!”
漢子被李白殘魂的氣勢嚇住,悻悻地走了。謝輝松了口氣,對著李白殘魂拱手:“多謝前輩幫忙,差點就暴露了。”
“小事一樁。”李白殘魂擺擺手,“不過這令牌你得收好,剛才那漢子肯定會去報信,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等系統(tǒng)聯(lián)盟的人來了,就麻煩了。”
謝輝點點頭,剛想起身,就聽到驛站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他透過窗戶一看,只見一隊穿著黑色制服的人正朝著驛站趕來,為首的人手里拿著一把金色的長劍,正是“時間系統(tǒng)”的宿主——趙辰!
“不好!是趙辰!”謝輝臉色一變,“前輩,你先從后門走,去長安通知蘇婉兒,讓她帶著家人往雁門關(guān)方向逃,我來拖住他們!”
李白殘魂搖搖頭:“不行!趙辰的‘時間系統(tǒng)’太厲害,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老夫跟你一起留下來!”
“前輩,你是殘魂,不能硬碰硬!”謝輝推著李白殘魂往后門走,“長安的百姓還需要你保護(hù),你要是出事了,他們怎么辦?放心,我有辦法對付趙辰,等我解決了他,就去雁門關(guān)找你們。”
李白殘魂知道謝輝的脾氣,不再堅持,只是從懷里掏出一本詩稿:“這是老夫用能量凝聚的‘護(hù)身詩稿’,遇到危險時,只要念出上面的詩句,就能形成防御罩。你一定要小心!”
謝輝接過詩稿,鄭重地點點頭。李白殘魂剛從后門離開,趙辰就帶著人沖進(jìn)了驛站。他看到謝輝,眼神里滿是殺意:“謝輝!終于找到你了!系統(tǒng)之主讓我?guī)慊厝ィ阕詈霉怨允志颓埽蝗晃揖桶堰@驛站里的人都?xì)⒘耍 ?/p>
驛站里的百姓嚇得尖叫起來,紛紛朝著門口跑去,卻被趙辰的手下攔住。謝輝握緊手里的長刀,冷笑道:“你以為你能困住我?之前李烈和王德彪也這么想,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