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日不過替姑母去清賬,遭了無妄之災險些沒了性命,如今竟還要背江大人這黑鍋,江大人這是找不到劫走太子的逆賊,就上下嘴皮子一碰,給我這平頭百姓定個勾結逆匪的罪名?”
“那你為何故意混淆來奉陵的時間?”
“我何曾混淆了?”
“你是想要我將人都帶來這里跟你對質?”
江朝淵目光咄咄,“若非你與人接觸時,屢次提及你來奉陵的時間,那些人怎會不管相熟與否,都能異口同聲的說出你是何時來此?”
孟寧卻是細聲細氣:“姑母收容于我,我感激她恩情,與人閑聊時提一句來了多久,也違反朝廷律法嗎?”
“倒是江大人,你這番質問實在是莫名,你覺得我故意混淆視聽,又說要我與人對質,那想來是已經查過其他人了。”
“那您倒是說說,我是哪一日來的奉陵?”
她臉上沒有半點被質問的慌亂,鎮定不怵,反問江朝淵。
江朝淵嘴角繃緊,他的確審問了所有人,也確定孟寧是故意以暗示的法子,混淆了她來奉陵的時日,讓所有人幫她串供。
可問題是,這些人雖能證明是她故意告知,卻沒有一個能肯定回答,她到底是何時來的奉陵,一問便是大概。
普通人若非是特殊的日子,對于四五十天和五六十天的概念不會太過明確,再加上孟寧還在這院中閉門養傷了一段時間,除了與她朝夕相處的雁娘子外,其他人誰能知道?
可雁娘子會指證孟寧嗎?
況且只是時間而已,當日的藥囊,孫三味和羅掌柜身上沾染的氣味,所有的證據早就已經沒了,甚至就連那吳夫人,恐怕也會咬死了不認此事。
見江朝淵沉默不語,孟寧眉尾輕挑,帶著些被糾纏的困擾,
“江大人,你幾次借問案糾纏,昨日還命人夜探我閨房,你雖有幾分姿色,但你我兩家有仇的。”
江朝淵愣了下,反應過來她什么意思時,臉“唰”的黑了
守在門外的陳錢:“……”
這女子,是在調戲……不,挑釁他們家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