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就像陸兆和,根本不該是面前這個樣子的。
父親的病不是說說而已那么簡單,在他醒來之前,難道她要忘掉一切,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陸兆和在一起?
她邁不了心里的那個坎。
白葡知道,白燁說得話過于偏激。
夏妍也好,沒接到父親最后的電話也罷,甚至包括被賀老三帶走。
這些事情都和陸兆和有關,但又和他無關,他也是無辜的,某些方面和她一樣是受害者。
可這些事情又確實都因他而起。
如同一把大斧,在他和她之間劃開一道天塹。
她跨不過去了,真的。
望著面前咫尺的他,白葡忽然笑了笑。
這個笑容來得太過突兀。
陸兆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睛。
白葡在這時開口,“陸兆和,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陸兆和眉心微動,沒有回答。
她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是P友,對吧?”
“頂多再加上一個上下級,面見得多了點,床也上得多了點?!?/p>
白葡說這些的時候,眉眼格外的淡然,嘴角一直噙著淺淺的笑意。
仿佛所說的這些,在她而言是真的無關緊要的東西。
陸兆和抿抿唇,站起了身。
他眼簾低垂著看她,嗓音平和,“累了,就先休息一會,我改天再來看你?!?/p>
“我還沒說完呢?!卑灼喜黄灰械膶ι纤哪抗狻?/p>
淺笑的聲音繼續響起,“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有點其他心思,女人嘛,總容易在這方面想歪了的,覺得自己是個例外,是特殊的那一個。但你記得你當時是怎么回答我的么——”
她歪了歪腦袋,仿佛在回憶那個畫面,甚至模仿出他的語調,“你說,白葡,我們之間要是聊這個,那就沒意思了?!?/p>
白葡說完,帶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