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將目光收回,落到夾克服臉上。
夾克服被他看得表情訕訕的,摸了下自己的臉:“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平頭男伸手拿了筷子,夾起了一顆花生米。
在送進嘴里之前,漫不經心的道,“你剛才說了那幾個字怎么說來著,風什么鶴什么,成語?”
“風聲鶴唳?”
“嗯。”
平頭男點了點頭,他扯著唇,“我記得你進來之后交過資料,一個文盲,懂這么多?”
他臉上帶著笑,將花生米往自己的嘴里送。
然而那眼底陰沉沉的涼意,比此刻的冬風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夾克服只是眉心一挑,語氣自然的道,“拜托,我是沒念過幾本書,但我媳婦是知識分子好不好,她是個老師呢!”
他說到自己的妻子,一臉的自豪。
平頭男道,“她不是難產死了?”
一句話,讓夾克服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淡去了。
看了眼杯中的酒,他表情變得沉悶。
抬手,將杯子里的一口干了,他自嘲的笑道,“是啊,她難產走了,走了四年了。”
夾克服說著,又給自己斟了半杯,像是自話自說一樣。
不等平頭回答,他繼續開口,“要不是今天兄弟你提到這一茬,我都要忘了,她教的東西我已經快忘得差不多了,她這個人,我又還能記得多久呢。”
平頭男見狀,幾分沉默。
之后,沒再開口說其他的。
只是無聲的抬起被他倒滿的酒杯,碰了碰他的。
平頭男也喝了半杯,重新拿起筷子嘗起了小菜。
這么冷的天,喝了點酒,身子當真感覺一點點暖和了起來。
夾克服晃了晃腦袋。
他眼神朦朧的看向對面。
桌子上的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離了。
他扔了手中的筷子,“喂,你怎么樣?”
平頭男嘴里嘟囔了一下。
說了什么,夾克服沒聽清,皺緊了眉頭,“你剛說什么?”
平頭男嘴巴又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