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胸口又起伏了兩下,這次他緊咬著牙,硬是將咳嗽忍了下去。
額頭沁著一層汗,他直視秦正松的眼睛,毫不躲閃的道,“我以為我的為人,秦總您十分清楚,如果你當(dāng)真懷疑是我,那我無話可說,這個病房也可能不太歡迎你,你出去吧。”
頓了頓,他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只要有證據(jù),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說罷,偏過頭,不再看向秦正松的方向。
秦正松眼神幽深翻涌,見他這樣說,臉色緩和了些。
他沉聲道,“昨晚你出去,有人看到你和賀老三同時出現(xiàn)在了福滿樓。”
陸兆和聞言,驀地轉(zhuǎn)眸,“賀老板?”
他緊跟著了然,“所以您懷疑是我和賀老板合作了?”
秦正松緊抿唇,“你應(yīng)該清楚,昱楊沒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
陸兆和像是荒唐,也覺得可笑,“賀老板不是成川的人么,是您的朋友,就算我想做什么,他也不可能聽我的吧?!我昨晚確實(shí)去的是福滿樓,但是見得是我的朋友,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打聽一下。至于賀老板,我根本不知道他昨晚也在那兒。”
他望著秦正松,眼中是凌厲的斷然,“秦總,我言盡于此,至于信不信,隨你。”
病房里霎時沉默了下來。
就算秦正松內(nèi)心的天平已經(jīng)傾向于相信他,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狠話后,也有些難堪和惱怒。
額頭青筋直跳,良久,他才粗糲的聲音冷道,“這次,我信你!但是陸兆和,你對我有恩,就是對成川有恩,以后該給你的我不會少,但你不該要的,你也別太貪心!”
陸兆和冷笑一聲,“您放心,沾了人血的權(quán)勢,我還真不稀罕。”
原本這句話,該是解釋秦昱楊的事情確實(shí)與他無關(guān)。
然而秦正松聽了,眼中忽然閃躲了幾分,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隨后他一拂袖,什么話也沒說,大步流星的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陸兆和掃了眼床邊的呼叫器。
剛剛秦正松來,竟然沒人給他提示。
他掏出手機(jī)打過去電話,也沒人接聽。
眼中蘊(yùn)藏著怒意,想到秦昱楊真出了車禍,陸兆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
這一整天,成川的員工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