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兩人的視線對上。
陸兆和眉心輕蹙,渾身緊繃的涼意退去了一些。
那人防衛的手勢也放了下來。
慕清儀先開了口,“陸兆和,你怎么會在這兒?”
陸兆和目光轉了一圈,這里除了她沒有旁人,剛才的動靜應該就是她不小心踩出來的。
他收回視線,直接轉了身,“哪里規定了這里不能讓人走?”
到處都是路,他為什么不能來這兒?
陸兆和的情緒很淡。
慕清儀感受到了,皺著細眉跟上去,“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里最近的治安不太對勁,我只是下意識盤問了一下。”
話音落下,陸兆和又朝她看過來一眼。
慕清儀頓時道,“當然,我知道這件事肯定跟你沒關系。”
雖然陸兆和現在已經不在隊里。
但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心中的信仰。
陸兆和淺呵了一聲,闊步往前走。
他個子高,腳步邁的也大,慕清儀卻能夠跟上。
走出一小截距離,陸兆和忽然淡聲道,“你剛才說治安不對勁,是怎么個不對勁法?”
慕清儀對于能意外遇到他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淌恍。
港城并不小,也能夠偶遇兩次。
直到聽到他的問話,才真正有點實質感。
她沒有再問他為什么會在這個點,到了這里,因為知道他不想說的,沒人能逼他。
慕清儀想了想,配合的道,“這一片是我一個師兄的轄區,他昨晚值班,看到醫院附近一群陌生的男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么,只是眼神都很陰翳,看著不太好惹。”
這種事情,就是個當警察的直覺,說不清楚。
當時那師兄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他們能做什么。
他剛好穿著便衣,就也若無其事的在那兒逗留了一會兒。
直到發現好幾個人手上都有槍繭。
這種痕跡,一般人看不明白,但警察不可能看不出。
在這樣一個和平年代,出現了這樣一群手上有槍繭的人,還不是公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