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有一個房間,是屬于母親的。
那個房間常年關(guān)閉,只有老白可以進入。
一直到白葡成年,才被允許進去,那時候才知道,里面放著的全部都是母親的遺物。
母親給她留了很多東西,比如從剛有她時就開始記錄的日記本,再比如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
她也留下了很多自己的東西,有關(guān)于她和老白的回憶。
其中就有那條項鏈。
白葡記得,似乎是她和老白的定情信物。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還是她記錯了?
白葡一時失神的看著大屏幕。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反常,陸兆和側(cè)頭低聲問,“怎么了?”
白葡怔怔的和他對視,搖了搖頭。
“沒什么。”她說著,也覺得是想多了,一條項鏈而已,有相似的很正常。
白葡收斂心思,不由發(fā)現(xiàn)陸兆和的態(tài)度好像變好了。
眼神瞟過去,試探的道,“陸總,我就坐在這兒,你先把手機給我吧,我真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小苒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得問問她情況呢。”
陸兆和眼神頓時冷淡了,坐直身子,輕呵一聲道,“放心吧,她有人照顧。”
白葡奇怪,“你怎么知道?”
她都沒聽許小苒說過呢。
陸兆和目視前方,薄唇輕啟,聲音沒什么起伏,“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一個人住,病死在家都沒人知道。”
呵。
白葡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陸總,你這說得是你自己吧。”
也不知道誰上次病倒了,嘭的一聲就砸地上了,要是砸到腦袋了,現(xiàn)在指不定怎么樣呢。
陸兆和長眸微瞇看著大屏幕,薄唇勾起的弧度很淺,嗓音低下來,“我跟你也不一樣,我病了,有人照顧了我一夜,不是么?”
照顧了人一夜的白葡本葡,“……”
她這輩子但凡能有陸兆和一半的厚臉皮,闖蕩江湖也算是毫無阻礙了。
白了他一眼,白葡再次宣告戰(zhàn)敗,氣鼓鼓的重新關(guān)注起拍賣來。
后面就按照正常流程,拍賣師報起拍價,眾人開始加碼。
這種場合,就是給自己加個名聲,也有真心想做慈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