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所覺,穩住自己,硬氣的沒有別開視線,用嘴型沖他示意:下車!
兩人隔著一道玻璃對視。
一秒。
兩秒。
街景在這一刻全成了陪襯。
遠處車禍現場聲音嘈雜,近處有人抽煙細聲抱怨。
白葡眼睛成了相機,自動模糊處理,只能看得到陸兆和。
也許是她太執著,也或許是僵持的氣氛讓陸兆和也添了幾分煩躁。
他終于收了那副淡然的姿態,眼睛一點點沉下去。
開門,他下了車。
高大的身影徑直朝街邊一家便利店走去,再出來時手里多了包煙。
普通的牌子,不是他慣常只抽的藏煙。
白葡沒有注意,她好不容易堵到人,抬頭望著他,“為什么躲著我?”
陸兆和手指熟練拆煙,迅速點火,深抿了一口,總算緩緩開腔,口吻在薄霧后顯得漫不經心,“你有妄想癥?”
“不承認是吧。”白葡出乎意料的沒有被激到,靠的更近,煙頭快要燙到她也不躲不閉,“早上你開車不是挺能的么,別告訴我你沒看到我和江臨在路邊,你就是故意濺他一身臟水的!”
白葡十分篤定,眼眸睜的溜圓,眼神那么執拗,有燈光鉆進去,耀眼的像藏了星辰。
陸兆和眼底模糊不定,有濃稠在翻滾。
他忽然笑了,煙扔了不抽了,手撈起白葡的下頜,聲音低啞著如情人耳語,“你想讓我說什么,想我承認是吃醋,看你和他走得近了就不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