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的確嚇個半死。
又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整顆心驟然松馳下來。
她喘了喘,緊揪著被子的手一下子松開,眼眶都紅了,開口問,“你,帶我回來的?”
發出聲音,她也嚇了一跳,喉嚨啞的不成樣子。
下意識摸了下喉嚨的位置,手上一動作響起一聲嘩啦。
她后知后覺的看過去,這才注意到一只手被銬在了床頭,眼睛頓時睜大,“你這是干什么?”
陸兆和點了根煙。
煙霧朦朧,遮住了他眼底深沉的情緒,只嗓音譏諷,朝里走了兩步,“這不就是你喜歡的么?喝的爛醉,沒想到醒來這副局面?”
白葡胸口起伏不定,齒咬著唇,既感到委屈,又感到后怕。
她會喝醉,她也沒想到。
那瓶酒其實醉不了她,只是侍應生經過時,手里端著一杯長島冰茶。
她給攔了下來,灌進了自己嘴里。
這酒的迷惑性實在太強,看著就是清清淡淡的茶的顏色,她聽說過它的后勁足,只是當時一時沖動,只想發泄。
喝完沒多久,她的記憶就斷片了,完全不記事了。
后來發生了什么,現在又為什么躺在陸兆和的床上,她全不記得了。
白葡頭低了下去,聲音悶悶的,“你給我解開。”
陸兆和沒說話。
他腿長,走到床邊,是完全居高臨下的姿態。
拿著煙的手伸過去,捏著女人的下巴抬起來,問,“為什么喝酒?”
煙霧全熏到白葡眼睛里,發澀的疼,她反倒感謝他,至少有理由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