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苒選的那位置,就是為了能一邊照看她有沒有事。
見白葡安安靜靜的很乖,電話那邊又一直緊逼不放,她咬了下牙,背過身去說了句重話。
那邊很快好脾氣的接上什么。
許小苒抿著唇,有些惱火,她又嗆了幾句,那邊卻始終好聲好氣,讓她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既無力又煩躁。
正不耐煩時,余光掃到了白葡。
她定睛看了眼。
人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安分的很。
再一看她面前的酒瓶。
許小苒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都快見底了!
“靠!”
她罵了句,電話來不及掛就往白葡那兒走。
話筒里又問怎么了,在哪里。
許小苒記不清最后說了什么,胡亂撂了手機,人已經(jīng)到了卡座邊。
“不是吧寶貝,你到底怎么了?”許小苒接住要往下倒的酒瓶,也接住終于支撐不住,要往后靠的白葡。
酒瓶被扔到一邊,許小苒坐到白葡身邊。
從面上看,白葡看著跟沒事人一樣,面色白皙,表情乖順。
只有像她這么近了,才能看出來她眼神渙散,朦朦朧朧的,就像覆著一層紗。
她毫不懷疑此刻白葡看她是重影的。果然,下一秒白葡就瞇著她,數(shù)著手指頭開口,“一個,兩個,三個……”
她嘿嘿笑了,“許小苒,你什么時候練的分身大法!”
“分你個頭!”許小苒翻了個白眼。
所幸還能認出來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