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頓時僵了,差點沒控制住,“小舅?你怎么在?!”
陸兆和已經落座。
覬了他一眼,眸色深而沉,神色沒有波瀾,“怎么,不想看到我?”
“沒……”江臨頓時矢口否認,目光緊跟著朝白葡看了眼,眼底冷了三分。
等收回來,已經神態自然,笑了笑,“只是有些意外,燁哥說是家宴,也沒提前通個氣。”
言下之意,說好的家宴,怎么請了個外人。
“酒就放那吧?!卑谉铧c了點置物柜。
陸兆和帶了酒過來,自然沒有將客人的酒閑置的道理。
他一邊找開瓶器,一邊隨口道,“一時忙忘了。不過既然是你小舅,也沒什么好提前說的,你比我們都熟悉?!?/p>
“是?!苯R順著他的話放下酒,白跑了一趟也沒露出半點不虞。
等開瓶器找到,他便主動接手了開酒的工作,笑說,“小舅現在是白葡的上司,平時多虧了他的照顧,確實該請。小舅,待會我好好敬你幾杯?!?/p>
他這一開口,便將白葡劃入了他的行列。
紅酒斟入酒杯,暗紅的酒色被玻璃映襯的十分晃眼,被推到陸兆和面前。
陸兆和不緊不慢的瞥了眼。
白葡心一提,快步走了過來。
別人不清楚,她是知道陸兆和什么酒量的,萬一跟江臨杠上了,不亞于以卵擊石,越塔送人頭。
緩了下表情,她盡量壓低聲音,朝江臨別有深意的道,“你少喝點,晚點還有事兒呢?!?/p>
這話一出,江臨理所當然的理解成他理解的意思。
對面的陸兆和卻是不緊不慢的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