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譽王和安王,語氣徹底變得冰冷:“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非要頑抗到底,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
“方烈,給我攻!”
“是!”方烈舉起長槍,高聲下令,“全軍聽令!攻破太極殿,活捉譽王和安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殺——!”
五千黑甲騎兵再次發起沖鋒,如黑色潮水般涌向太極殿。
僅剩的不到兩百名死士立刻列成緊密陣型,準備迎敵。
可他們早已筋疲力盡,身上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衣甲,連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兄弟們!”田佟嘶聲大喊,聲音因失血而虛弱,卻依舊帶著決絕,“今日就算戰死,也要護住王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死士們齊聲吶喊,聲音雖弱,卻滿是悍不畏死的決心,他們迎著燕軍沖了上去。
雙方瞬間碰撞在一起,刀光劍影中,鮮血如雨般灑落。
一個死士剛砍翻一名邊軍,轉身就被另一名邊軍一刀斬首,頭顱滾落在地,雙眼還圓睜著,滿是不甘。
另一個死士被三名邊軍圍攻,身上連中數刀,卻還是死死抱住一名邊軍的腿,讓同伴趁機砍殺,直至被一槍刺穿心臟,才轟然倒地。
這時安王猛地想起什么,轉頭看向田佟,壓低聲音急聲道:“田將軍,快!去把燕王世子帶過來!”
田佟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亮光,連忙躬身應道:“王爺英明!有燕王世子在手,燕王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再貿然進攻!”
“快去!動作越快越好!”
安王語氣急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是他眼下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田佟立刻帶著四個心腹親兵,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晏臨樓就被押解而來。
他雖被囚禁多日,身上的錦袍有些褶皺,發冠也微微歪斜,卻依舊神色平靜,腰桿挺得筆直,絲毫不見階下囚的慌亂。
那雙清亮的眼睛掃過太極殿前滿地的尸體與血跡,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安皇叔?!标膛R樓平靜地看著安王,語氣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畏懼,“召我來此,有何貴干?”
安王冷笑一聲,上前一步,一把扯過晏臨樓的胳膊,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緊緊貼著皮膚,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割破喉嚨,讓鮮血噴涌而出。
“賢侄,得罪了。”安王語氣陰沉,隨即扯著晏臨樓走到太極殿前的高臺上,對著遠處的燕王大軍高聲喊道:“燕王!你可看清楚了!你兒子晏臨樓在本王手中!不想他死,就立刻下令退兵!”
燕王聽到安王的聲音,猛地抬頭望去。
當看到被匕首抵著喉嚨的晏臨樓時,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眼中迸發出滔天怒火。
“安王!你敢!”燕王怒吼一聲,聲音如驚雷般在廣場上回蕩,“你若敢傷本王之子一根汗毛,本王定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安王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得意與瘋狂,“燕王,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兵強馬壯嗎?你不是揚言要攻破太極殿嗎?來??!你兒子的性命就在本王手中,你敢再往前一步試試?”
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在晏臨樓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鮮紅的血珠緩緩滲出,順著他白皙的皮膚往下流淌,在錦袍的領口處暈開一小片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