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搗鼓那些藥材上了癮,不光弄藥液,還試著泡了點藥酒。
他把幾根龍氣滋養得最好的黃芪枸杞參須什么的,洗干凈晾干了,扔進一個小壇子里,倒上高度的高粱酒,又偷偷渡了一絲微弱的龍氣進去封壇,擱在陰涼地里悶了小半個月。
這天開壇一聞,酒氣里混著一股濃濃的藥香,還挺醇。
他想著陳春香幫忙賣藥液沒少操心,就舀了一小壺,給她送過去。
“春香嫂,俺自個兒泡了點藥酒,聽說能活血解乏,你嘗嘗咋樣,別多喝啊。”王鐵柱把那個小陶壺遞給她。
陳春香正嫌這天悶熱沒精神呢,接過來拔開塞子一聞,眼睛就亮了:
“喲!真香!鐵柱你現在真是能耐了,啥都會鼓搗!行,晚上姐嘗嘗!”
到了晚上,小賣部打了烊。
陳春香炒了盤花生米,獨自坐在后院小桌旁,拿出那小壺藥酒,倒了一茶杯。
抿了一口,咂咂嘴,嗯!口感醇厚,帶著股藥香,一點也不辣嗓子,還挺好喝。
她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小口喝著。
沒幾口下肚,就覺得肚子里暖烘烘的,那熱氣慢慢散到四肢百骸,白天那點疲累勁兒好像真被驅散了,渾身舒坦得很。
“嘿!這酒真不賴!”陳春香來了興致,不知不覺就又倒了一杯。
這酒喝著順口,后勁卻不小。
兩杯下肚,她就覺得臉上發燙,身上那股暖流越來越明顯,像是泡在溫水里,懶洋洋的,特別得勁。
她心里高興,也沒個節制,一杯接一杯,把小壺里那點酒喝了個底朝天。
等王鐵柱忙完家里的事,想著那藥酒第一次泡不知深淺,有點不放心,溜達過來想看看情況時,就見陳春香一個人趴在院中小桌上,臉頰酡紅,眼神迷離,正對著空酒壺傻笑呢。
“春香嫂?你……你全喝了?”王鐵柱吃了一驚,趕緊走過去。
陳春香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見是他,臉上笑得更開了,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蒙了一層霧。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把拉住王鐵柱的胳膊,把他按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鐵……鐵柱來啦!來!坐!陪姐再……再喝點!”
她舌頭有點大,拿起空酒壺晃了晃,發現沒了,有點懊惱,又把空杯子塞到王鐵柱手里,身子軟軟地靠過來,幾乎坐到他腿上,
“沒……沒了……這酒真好……姐渾身都熱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