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王鐵柱近在咫尺的、帶著關(guān)切的臉龐,看著他那雙清澈又讓人心安的眼睛,心里頭那點(diǎn)冰冷和孤寂好像被驅(qū)散了一些。
她喃喃道,聲音還帶著鼻音:“鐵柱……幸好……幸好還有你能聽俺說這些……能懂俺心里這點(diǎn)苦……”
說著,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又像是被此刻脆弱無助的情緒驅(qū)使著,忽然踮起腳尖,主動(dòng)吻上了王鐵柱的嘴唇。
那吻帶著淚水的咸澀和她身上淡淡的墨香、蘭花香,生澀卻又帶著一種決絕的意味,仿佛要借著這個(gè)吻,驅(qū)散心中所有的陰霾和令人窒息的寂寞。
王鐵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dòng)弄得一愣,但很快就被她唇間的柔軟和那份深藏的渴求點(diǎn)燃。
窗外的雨聲嘩嘩,成了最好的掩護(hù),也像是催情的鼓點(diǎn)。
他體內(nèi)那絲龍氣悄然活躍,回應(yīng)著她的索取。
他收緊手臂,加深了這個(gè)吻,將她更緊地?fù)碓趹牙铩?/p>
屋外的雨不知疲倦地下著,屋內(nèi)卻是另一番火熱景象。
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余,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情感的宣泄。
柳娜緊緊攀附著王鐵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將所有的愁緒和寂寞都暫時(shí)拋到了腦后,只剩下感官的極致愉悅和心靈的短暫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雨勢(shì)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了滴滴答答的尾聲。
屋里也安靜下來。
柳娜軟軟地偎在王鐵柱懷里,臉上的淚痕早就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事后的慵懶紅暈和明顯輕松了許多的神情。
她用手指在他胸口無意識(shí)地畫著圈,心里的那股憋悶和抑郁,好像真的隨著剛才的親密和宣泄,消散了大半。
“雨好像快停了……”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和滿足。
“嗯。”王鐵柱摟著她,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放松。
柳娜抬起頭,看著王鐵柱,眼神復(fù)雜,有感激,有依賴,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
經(jīng)過剛才那一場(chǎng),她覺得自己和王鐵柱之間,不再僅僅是朋友之間的普通來往,也不僅僅是肉體上的親近。
他看到了她最脆弱的一面,給了她最及時(shí)的安慰,仿佛成了她在這孤寂世界里唯一的情感寄托和知己。
“鐵柱……”她輕聲喚道,把頭靠回他胸膛上,“以后……俺心里不痛快了……還能找你說話不?”
“能。”王鐵柱回答得干脆。
柳娜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yáng)。
窗外的天色依然陰沉,可她心里,卻好像透進(jìn)了一絲久違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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