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朝二狗子勾了勾手指,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別光耍嘴皮子。有本事,你來。讓我看看你的刀子快,還是我的拳頭硬。”
這極致的輕蔑徹底激怒了二狗子,再加上旁邊李秀娟那恐懼的眼神更是刺激了他那點可憐又可恨的自尊心。邪火攻心之下,他罵了一句極其難聽的臟話:“你找死!”,然后握著匕首,毫無章法地、憑借著一股蠻橫的狠勁,朝著王鐵柱的肚子就胡亂捅了過來!
這一下若是放在幾天前,王鐵柱必然要手忙腳亂地躲閃,甚至很可能受傷。
但現(xiàn)在,他早已不是過去的王鐵柱了。這些日子的修煉,體內(nèi)那縷龍氣的日夜滋養(yǎng)沖刷,讓他的身體素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眼力、神經(jīng)反應、身體速度以及力量,早已遠超常人范疇。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二狗子那看似兇狠快速的捅刺,在他的眼中卻被無限放慢,像是蝸牛爬行,破綻百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匕首劃過的軌跡和二狗子那因用力而猙獰的表情。
他不慌不忙,甚至還有空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就在匕首即將及身的剎那,他身體輕盈地一側(cè),那鋒利的刀尖就擦著他的衣角刺了過去,連布都沒劃破。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閃電般探出,精準無比地一把扣住了二狗子緊握匕首的手腕!
“哎喲喂!”二狗子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瞬間被一道燒紅的鐵鉗死死夾住了,一股巨大的、無法抗拒的力量傳來,骨頭都像是要碎裂開來!他疼得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五指不由自主地猛地張開,那把他倚仗的匕首“當啷”一聲,清脆地掉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一點灰塵。
王鐵柱腳下也沒閑著,幾乎是同一時間,左腳悄無聲息地往前一遞,是個簡單卻極其有效的絆子。
二狗子手腕劇痛,注意力全在上面,腳下根本沒留神,只覺得一股巧勁傳來,下盤一空,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就像個毫無重量的破麻袋一樣,被王鐵柱借著前沖的勁力和他自己的身體慣性,輕而易舉地掄了起來!
“砰!!!”
一聲沉重無比的悶響砸在地上,仿佛整個院子都跟著震動了一下。塵土猛地飛揚起來,形成一個小的塵霧。二狗子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七葷八素,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眼前金星亂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只覺得全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開了,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然而,這還沒完。還沒等他從那劇烈的撞擊和眩暈中緩過一絲勁來,王鐵柱的拳頭已經(jīng)如同密集的雨點一樣落了下來!拳頭避開要害,卻專門挑身上肉厚又極其吃痛的地方招呼——肩膀、胳膊、大腿、屁股……
“嗷!啊呀!別打了!疼死我了!哎喲喂!爺爺!祖宗!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饒了我吧!”二狗子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像條蛆蟲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求饒,鼻涕眼淚和嘴角的血沫子糊了一臉,狼狽不堪,剛才拿刀耍橫的那點狠厲威風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最卑微可憐的討?zhàn)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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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柱心里憋著火,想起二狗子剛才那些污言穢語和對李秀娟的威脅,下手著實不輕,拳拳到肉,打得二狗子哭爹喊娘,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旁邊的李秀娟一開始被這兔起鶻落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眼看王鐵柱空手奪刀、瞬間就把兇惡的二狗子摔倒在地,她心里涌起一股解氣和安全感。但眼看王鐵柱拳頭不停,二狗子的慘叫越來越凄厲,她又開始害怕起來,怕王鐵柱盛怒之下下手沒個輕重,萬一真打出個好歹,鬧出人命,那為了二狗子這種人渣搭上王鐵柱的前程甚至性命,就太不值當了!
“鐵柱!鐵柱!行了!可以了!別打了!”她驚呼著,鼓起勇氣沖上去,從后面死死抱住王鐵柱的腰,用身體拖拽他,“再打真出事了!為這種爛人背上官司不值當!快停下!求你了!快停下!”
王鐵柱喘著粗氣,感受到背后傳來的柔軟觸感和李秀娟帶著哭音的顫抖哀求,胸膛里翻涌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下去。他揮出的拳頭停在了半空,然后緩緩放下。他最后狠狠地踹了癱軟如泥的二狗子一腳,厲聲喝道:“滾!立刻給老子滾!再讓老子看見你靠近秀娟嫂家半步,再聽見你滿嘴噴糞,老子把你三條腿都打斷!聽見沒?!”
二狗子此刻如蒙大赦,王鐵柱的聲音在他聽來不啻于仙音。他強忍著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連滾帶爬地掙扎起來,都顧不上擦一下臉上的污穢,更顧不上去撿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一瘸一拐、屁滾尿流、踉踉蹌蹌地朝著村子的方向狼狽逃去,速度竟出奇地快,仿佛后面有惡鬼在追他。
直到看著二狗子那連滾帶爬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遠處的拐角,李秀娟一直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才終于松弛下來。她腿一軟,身子晃了晃,差點直接軟倒在地。
王鐵柱及時轉(zhuǎn)身,一把扶住了她。他的手臂強壯而有力,給了她支撐。
李秀娟驚魂未定,胸口劇烈起伏著,仰起蒼白的臉看著王鐵柱。她的眼睛因為剛才的驚嚇和此刻的安心而濕漉漉的,亮得驚人,里面充滿了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感激和崇拜。她下意識地更加抱緊了王鐵柱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聲音又軟又顫,帶著劫后余生的哽咽:
“鐵柱……剛才……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多虧有你……太險了……你剛才……剛才怎么那么厲害!空手……空手就把他的刀奪下來了!我……我……”她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震撼和感激,看著王鐵柱的眼神柔軟而依賴,幾乎要滴出水來。
王鐵柱低頭看著她嚇得發(fā)白的小臉,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清晰映照出自己的影子,充滿了全然的信任和依靠。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了,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他伸出手,將她輕輕摟進懷里,笨拙卻溫柔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聲音不自覺地放得低沉而溫和:“沒事了,秀娟嫂,真的沒事了。別怕,惡狗被打跑了。以后他絕對不敢再來了,我保證。”
李秀娟溫順地偎依在他堅實溫暖的懷里,臉頰貼著他汗?jié)竦男靥牛芮逦芈牭剿辛Χ钥斓男奶暎窍㈤g充斥著他身上混合著汗水、泥土和陽光味道的強烈男性氣息。這氣息并不難聞,反而帶著一種令人安心和踏實的力量。剛才極致的恐懼和緊張慢慢褪去,一種奇異的安心感和難以言喻的悸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讓她身體微微發(fā)軟,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
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環(huán)在他腰后的手臂卻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仿佛想要汲取更多的力量和溫暖。院子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幾只不知情的母雞還在悠閑地咯咯叫著,陽光依舊燦爛明媚,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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