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心里頭老是惦記著白靈兒上次的警告,還有手腕上這根帶著清苦藥香的草繩。
山里那點不尋常的動靜,像根小刺扎在他心里,不弄明白總覺得不踏實。
他琢磨著,得再去找白靈兒一趟,問問清楚,那深山里頭到底咋回事。
他又挑了個日子,往后山那處熟悉的山谷去。
一路上,他格外留心,確實能感覺到那股子若有若無的、讓人心頭發悶的壓抑感還在,腳下的微震也偶爾傳來。
他不敢大意,按著白靈兒的叮囑,沒往更深里走,直奔那霧氣繚繞的山谷。
到了谷口,他像往常一樣停下腳,朝里面喊了一聲:“白姑娘?在嗎?”
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里蕩開,除了他自己的回音,沒別的動靜。
只有谷里那條小溪還在不知疲倦地嘩嘩流著。
王鐵柱等了一會兒,沒見那個素白的身影出現。
他心里有點納悶,又提高聲音喊了一次:“白姑娘?俺是王鐵柱!”
依舊只有風聲和水聲。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走進山谷。
谷里跟他上次來時差不多,薄霧彌漫,草木青翠。
可他來回找了好幾遍,平日里白靈兒常待的溪邊、那塊平整的大青石旁,都不見她的人影。
走了?還是故意躲著不見?
王鐵柱心里有點空落落的,正準備離開,目光無意間掃過那塊大青石,忽然頓住了。
石面上,放著一小包東西。
他快步走過去,只見那是一小包用幾片寬大的、洗得干干凈凈的不知名樹葉仔細包裹起來的東西,用細細的藤蔓捆著。
樹葉包旁邊,還靜靜躺著一枚發簪。
那發簪不是啥金銀珠寶,就是一根普通的木簪子,材質看著像是某種老樹的根莖,打磨得十分光滑溫潤,簪頭簡單雕刻著幾道流云似的紋路,看著有些年頭了,卻透著一股古拙的韻味。
王鐵柱心里一動,先拿起那個樹葉包,小心地解開。
里面是幾十粒比芝麻稍大點的種子,形狀各異,有的扁圓,有的細長,顏色也深淺不一,但每一粒都透著一種飽滿的生機,隱隱還有一層極淡的寶光。
以王鐵柱現在對草藥的認知,一眼就看出這些絕不是普通的種子,而是極其罕見、蘊含靈氣的珍稀藥材種子!
他再拿起那枚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