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謝羈照常騎著電動車送夏嬌嬌去夜校。
途中的時候。
謝羈往身后看了眼,身后的人笑瞇瞇的,心情似乎極好。
“這么高興?”謝羈回過頭,看著前面的路,在紅綠燈的路口停下。
夏嬌嬌沒有防備,樂呵呵的,“今天發工資,你不高興么?”
謝羈作為一個老板,發工資這事,不算什么高興事。
夏嬌嬌眼睛彎成一條線。
走長途運輸很辛苦,但是讓人有盼頭。
一百五十多的欠款,從前覺得是天文數字,覺得自己要一輩子在這負擔下喘不過氣來,如今,竟也覺得能在這黑暗深淵中,窺見一絲天光。
她要可以像個人一樣,活的體面又尊嚴。
這怎么能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電動車停在夜校的門口,夏嬌嬌問謝羈,“老板,我聽吳飛說,車隊里只要上了資格的,可以走遠途,對嗎?”
長途是三五天的路程。
中途是七到十天。
遠途是十天到半個多月,考核好的師父,甚至能走一個多月的大遠途。
辛苦跟工資直接掛鉤。
長途月收2萬左右。
中途月收5萬左右。
遠途好的可以破十萬。
辛苦是辛苦,可賺的多。
夏嬌嬌掰著手指頭算了,如果真的能跑遠途,欠的錢兩年內可以還清。
日后,便都是好日子了。
謝羈皺了皺眉頭,從兜里掏出煙,口吻不善,“你就說,你想干嘛?”
這妮子,只要軟乎乎的說話,一口一個老板的叫著,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夏嬌嬌的眼睛很亮,“吳飛說,長途跑兩個月,只要開車足夠穩,就可以申請中途,對嗎?”
謝羈瞇起眼睛,看著夏嬌嬌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