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隨一直都很疼她,無論是上一世走投無路之時的施以援手,還是這一世無可避免的重逢。。。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但是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謝隨。
謝隨一如既往地疼她,愛她。
男人的年齡與身體狀態,和女人是完全相反的兩種狀態。
二十多歲的女孩其實相當清心寡欲,直到三十歲以前,對性事都沒有特別的想法。
可是男人卻恰恰相反,二十歲正好是身體狀態達到頂峰的時候,性欲旺盛,幾乎每天閑下來腦子里裝的都是那些事。
過去謝隨除了工作和訓練以外,空閑下來的時間,要么和朋友打打籃球,或者去網吧開黑玩游戲。。。
自從那晚以后,謝隨幾乎把那幫哥們徹底拋棄了,整天粘在女朋友身后,跟條粘人的大狗似的,死心塌地給她當腳部掛件。
寂白的身體跟別的女人真的很不一樣,這里面的滋味以后,謝隨嘗過之后,都他媽快瘋了。
周末,寂白有選修課,謝隨便陪她一塊兒上課。
窗外蟬鳴嘶啼,他坐在教室的最后排,吹著咯吱咯吱的電風扇,靠在她身邊看她做題,時不時地會用紙巾替她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少年穿著淺白色的襯衣,看上去宛若鄰家男孩般清帥氣。
不少女同學進教室,會情不自禁地朝寂白投來艶羨的目光。
上課鈴響起來,教授走進教室開始上課。謝隨便拿出了自己的書,專注地看著。
寂白偏頭,望見他正在看一本高考復習資料。
她稍稍有些詫異,但幷沒有多言,直到下課以后,謝隨將她的書包掛在了肩上,兩人一起走出教室。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梧桐葉,在柏油路面灑下斑駁的光影。
寂白漫不經心地問:「還想備考么?」
謝隨的手擱在她的肩膀上,望著閃光的梧桐樹葉,認真地說:「還有一年,我想試試。」
心里還是有不甘,有執念。。。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她,要和她念同一所大學。
謝隨從不輕易許諾,但言出必踐。
寂白抬頭望他:「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他的比賽生涯進入了巔峰時期,拿下了好幾項國內比賽的冠軍榮耀,因為他名氣的帶動,他和戴星冶幾人投資搞的4S店生意興隆,又開了幾家分店,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寂白真的已經相當滿足了,她不奢求更多,只希望他能平安順遂。
「謝隨,你如果真的不喜歡,不必勉強。」
謝隨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不管掙多少錢,不管取得什么樣的比賽榮耀,但是只要別人提及寂白的男朋友,首先反應過的是。。。…
哦,沒念過大學。
她在他最窮的時候,陪他住在狹窄的出租屋,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甚至都做好了不要寶寶的準備。
謝隨覺得,自己至少應該為她做好這一件事,成為她的榮光而不是污點。
下午,兩人去冰店吃冰鎮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