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隨全身鶏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捏住了女孩的下頜,望瞭望等在門邊的秦助理,沉聲說:「規矩些。」
寂白笑著離開。
飯局上人不算太多,主要是雙方談合作,奶奶叫寂白參與的初衷也是為了讓她跟著多學學,以后可以獨立應付這些人和事。
寂白看著公司的項目經理帶著手下一杯一杯地勸酒喝酒,雖然都說的是吃飯喝酒不談生意,但是推杯換盞間的交鋒還是在相互掂量著,都想能夠更好地為自家公司爭取利益。
因為合作談得比較順利,所以晚上八點便結束了,臨走的時候,對方說要敬寂二小姐一杯酒,寂白推脫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秦助理說要送寂白回去,寂白擺手不用,謝隨給她發了短信,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寂白送走了秦助理,回頭再馬路對面見到了倚在路燈邊的少年,燈光自頭頂射下來,將他深邃的眼眸埋進陰影中。
這里離家很近,所以他沒再騎車了。
寂白看到他,忽然傻笑了起來,恍恍惚惚地跑過去,一腦袋扎進他懷里:「謝隨真聽話。」
謝隨嗅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酒精氣息,皺眉:「怎么喝酒了?」
她從來都是半杯就倒的體質,根本喝不了酒,那次在雪山腳下的酒吧里她不小心喝了一杯,鬧騰一整晚,謝隨記憶猶新,這些年從來都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沒讓她再沾任何帶酒精的東西,連有度數的鶏尾酒飲料都不給她喝。
謝隨拉著女孩纖細的手腕,扶正了她東倒西歪的身子:「我送你回學校。」
「不回學校,回家。」寂白攥著謝隨往家的方向走,謝隨無可奈何地看著她:「醉成這樣,你還能記得家在哪里?」
寂白回頭沖他傻笑:「我們的家,我記得啊。」
謝隨被她牽著手,聽著她說的那四個字——「我們的家」,心里溫暖。
寂白走了一半,又忽然不想走了,心血來潮吵吵著讓謝隨背她。謝隨蹲下身,穩穩地將她背了起來。
寂白順勢環住了他的脖頸,柔軟的指頭摸著他的下頜,又摸到他凸起的喉結,揉啊揉,還覺得挺好玩。
謝隨邊走邊悶哼道:「你再亂摸,老子把你扔路邊了。」
女孩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不過很快,她又試探性地摸了摸,見少年沒反應,居然又開始揉他喉結。
謝隨被她揉得很癢很癢,不過她玩著就不肯罷手,他也只能默許了她的行為。
他不和醉鬼計較,只要她別太過分。
然而,無節制的容忍換來的永遠是「更過分」。
小丫頭得寸進尺的小爪子伸進了他衣領里面,撓啊撓,摸啊摸,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摸到小果子,居然捏了一下。
「寂白!」謝隨真的有點怒了:「手拿開。」
「哦。」寂白吐吐舌頭,乖乖地把手抽出他的衣領,還評價了一句:「比我還小。」
謝隨:……
謝隨好不容易把這位寂二小姐盤回家了,他感覺伺候這丫頭真的比自己打一場拳擊賽還要來得辛苦。
寂白進了屋就往床上爬,謝隨拖住她的腳,將她生生地從床上拽了下來:「沒洗漱前不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