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朋友吧,寂白還在念高中呢。」
……
寂白罔顧周圍人的議論,她挽著謝隨的手腕,依偎在他的身邊,與他低聲說話。
謝隨身形頎長而挺拔,因此每次聽她說話都要耐心地把腦袋放低,這一無意識的動作,也讓周圍眾多年輕女孩紛紛犯花癡。
寂白問謝隨:「你緊張嗎?」
「怎么可能。」
謝隨雖不承認,但寂白從他緊繃的臉色里,感受得到他的謹慎和小心。
這是謝隨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自然比不上那些熟稔地流連于社交場合的公子們。
因此,寂白也沒有和別人寒暄聊天,一直陪在謝隨身邊,只和他講話,令他的情緒稍稍放松些。
其實如若寂白對寂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有想法的話,她在這樣的社交場合應當表現(xiàn)得更加主動,譬如不遠處與各位公司董事周旋的寂靜堂姐。
寂靜穿著得體的長裙禮服,手里端著一杯高腳香檳,與稍年輕些的長輩們談笑風生,舉止從容大方。
而她的身邊,站著西服筆挺的厲琛。
厲琛注意到寂白,沖她揚了揚酒杯,微笑。
寂白也禮貌地報之一笑。
不過,當厲琛瞥見她身邊的謝隨的時候,那漆黑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絲詫異。
謝隨見寂白和厲琛微笑致意,他心里又不爽了,走到寂白前方,用挺拔的身影擋在她和厲琛中間,阻隔了兩人。
「干嘛呀。」寂白低聲說:「多不禮貌。」
謝隨固執(zhí)幷且坦率地說:「我不喜歡你和他接觸。」
「我和厲琛哥是朋友啊。」
「他不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只有我和其他女人。」
寂白嘴角抽抽了一下。
他一貫自私且霸道,心很小很小,只夠裝得下這一個女孩,受不了別的男人對她有絲毫覬覦之心。
「你既心里有我,只能有我一個人。」他蠻橫無理地說:「如果你敢跟別人好,我弄死他。」
寂白無可奈何地望著他,低聲說:「你是什么醋王。」
謝隨揉了揉鼻翼:「老子沒吃醋。」
肉眼可見是吃醋了,還死不承認,寂白抿嘴笑了笑,還是說道:「我保證,不會跟別人好,可以了嗎,謝隨。」
謝隨忽然被她的微笑弄得心里甜絲絲的,不滿的情緒一掃而空。
很快,寂老夫人走了出來,出于禮貌,寂白拉著謝隨來到老夫人面前,向她介紹道:「奶奶,這是我的同學,謝隨。」
「奶奶好。」
寂老夫人打量著謝隨,滿意地點了點頭,半開玩地笑道:「難怪白白連厲琛那小子都拒絕了,原來是已經(jīng)找好更帥的男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