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沒看他的表情,背過身說:「你才幾歲你就想娶媳婦了。」
謝隨快速地給自己穿上了衣服,又拉了拉她的衣袖:「我不想娶媳婦,但我想娶你。」
「哎呀。」寂白紅著臉甩開他的手:「你這小孩,滿腦子裝的都是什么呢,想點正經事不行嗎。」
謝隨嘴角的笑意漸漸漫開了,他將寂白拉到自己身邊,兩個人幷排地坐著,他知道寂白臉皮薄,于是不再說什么。
微風吹拂著輕薄的紗簾,陽光從縫隙中漫了進來,周遭籠著一層柔和的暖意。
靜寂的醫務室里,兩個人的心跳都快得不可思議,空氣有一絲曖昧的氣氛漸漸發酵了。
良久,謝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轉過頭望向寂白,不可置信地說:「我他媽是不是變成吃軟飯的了?」
寂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愛吃不吃。
教室走廊一側的窗戶邊,蔣仲寧忐忑地探出頭,望著漸行漸近的謝隨。
他將外套拎在肩膀上,口罩也懶得戴了,眸子低垂著,淤青的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不知道在肖想著什么。
蔣仲寧忐忑地喚了聲:「隨哥,沒事吧。」
謝隨睨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高貴冷艶地回了教室,照例翻出了英文書。
看了幾個單詞,他嘴角又彎了——
這小丫頭片子,毛都還沒長齊,還要養他呢。
叢喻舟趴在桌上,看著一個人坐那兒詭異微笑的謝隨,嘴角抽了抽,干嘛呢這是。。。
「對了,我可能短時間不會去拳擊室了。」
兩個男孩詫異地望著他——
「什么?不去了?」
「真的假的?」
謝隨翻著英文單詞書,隨口說:「小白不讓我去,再說,快期中考了,我得復習。」
倆人看謝隨的目光,跟他媽見了鬼似的。
蔣仲寧楞楞地問:「不是吧,隨哥,你玩真的啊,為了期中考這種東西,不去打拳了?」
叢喻舟說:「豬啊,人家的重點在前面那一句好不。」
蔣仲寧回想前面那一句是:「小白不讓我去了。」
看著謝隨這一臉欠揍的甜蜜表情,兩個男孩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
「你倆這就好了?」
「嗯。」
蔣仲寧撫腿大喊道:「行啊,玩得這一手苦肉計,666。」
叢喻舟了然地說:「還是小白心里有隨哥,不然你去使個苦肉計試試,看人家搭理你不。」
謝隨心情相當愉悅,由得這二人插科打諢開他的玩笑,也不生氣,望向窗外蒼翠連綿的山隘,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