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別激動。」
謝隨真的有些慌了,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這沒什么,皮外傷而已,跟撓癢似的,我都沒感覺。」
寂白咬著下唇,唇肉被咬得粉白,她氣他撒謊,氣他犯傻,更氣自己為什么這么蠢,邀請這個笨蛋參加什么鬼宴會…
她寧可不去,都不想他受到一星半點傷害。
她起身離開,邊走邊摸出電話,想和奶奶說,不去了,她不參加這個宴會了。
謝隨望著她的背影,感覺每一次呼吸,五臟六腑都撕扯著疼。
「小白,那件西服…我穿著真的很帥,明天我穿給你看,行不。」
空蕩蕩的樓道間,寂白的腳步驀然頓住了,她握著樓梯扶手,憤恨地回頭望他。
陽光透過天窗射進來,籠住了他孤僻而落寞的身影。
寂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噔噔噔」地重新上了樓,走到謝隨面前。
終究還是不忍心。
謝隨討好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別生我氣。。。」
寂白走到他上面的階梯,與他平視著,伸手觸了觸他嘴角的淤青,又碰了碰他的鼻梁,抬起他的下頜,左右看了看,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謝隨感受著女孩柔軟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游走,很輕,很涼,觸著他的肌膚,在他心尖漾起一道道酥麻的電流。
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享受她片刻親昵的觸碰。
她低聲罵道:「笨蛋。。。」
他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忐忑地望著她。
寂白很想生氣,不過這個時候,更多的還是懊悔和心疼,她悶悶地說:「早知道,就不邀請你了。」
「你不會現在想反悔吧!」謝隨聞言,激動了:「老子衣服都買了。」
寂白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轉身說:「跟我去醫務室檢察一下。」
「不用了,沒大礙。」
「你聽不聽我的話。」
謝隨楞了楞,恍然間明白女孩好像再一次沒有原則地原諒他了。他心情一震,三兩步追了上去,愉悅地說道——
「聽,小白說的話,我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