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向寂白表達了感謝,又從包里摸出一把牛軋?zhí)撬徒o她。寂白笑著接過了牛軋?zhí)牵f這幾天要是有不懂的問題,可以來問她。
等千穗離開以后,寂靜淡淡說了句:「小白,別太當濫好人了。」
寂白不解地望瞭望寂靜:「啊?」
寂靜放下手機,似乎準備好好地教育她一番:「你的時間也很寶貴,用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她如果有不懂的問題,自然可以明天去學(xué)校問老師,如果這幾天你都幫她輔導(dǎo)家庭作業(yè),你的時間成本可就浪費了。」
「我沒想怎么多啊。」
「所以我說你當濫好人。」
寂白聳聳肩,摸著包里的牛軋?zhí)牵瑳]再多說什么。
寂靜做事講究時間和效率,無可厚非,但寂白覺得,給小孩講講題,也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晚上,寂靜說不大習(xí)慣與別人同一張床睡覺,因此顧家夫妻倆又在房間里給寂白鋪了另外一張床。
寂靜是家里的獨生女,嬌生慣養(yǎng)情有可原,只要她沒有太過分,寂白還是會讓著她一些。
關(guān)燈之后,寂白躺進被窩,聽著寂靜平緩的呼吸,她知道她沒有睡著。
良久,寂靜忽然道:「小白,你對寂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有意嗎?」
寂白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寂靜居然會直言問她這種事,不過她既然如此坦誠,那么寂白也沒有隱瞞,直言相告:「有的。」
寂靜笑了笑:「不過小白,你應(yīng)該知道,選擇這條路意味著什么。」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寂靜翻了個身,隔著濃郁的黑暗,與對床她遙遙對視:「任何事都有代價,無邊的權(quán)勢與財富,勢必令你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自由、快樂甚至。。。你最在意的人。」
寂白抿抿嘴,沒有說話,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她有選擇嗎,沒有。
如果她無法擁有凌駕于她的原生家庭之上的權(quán)勢,無論她跑到天涯海角,寂明志和陶嘉芝都不會放過她。
除了生,便是死。
「我沒有選擇。」
「你當然有。」寂靜沉聲說:「有個提議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什么提議?」
「你和謝隨我都很欣賞,你們助我夙愿得償,我給你們一個光明的未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