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賜予了她最奢侈的美,她將這美融入了骨血中,一舉一動,勾魂奪魄。
他仿佛看到了這一生中最明亮璀璨的那束光。
寂白抱著蓬松的裙擺,迎上謝隨深邃的目光,忐忑地問:「怎么樣?」
謝隨打火機里的火苗被風熄滅了,他避開目光,連忙將嘴里的煙摘下來,扔在了暗處。
他臉紅了。
「好、好看。」
生平第一次,某人說話都結巴了。
寂白沒有注意到謝隨神情的變化,她專注地打量著自己的裙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我覺得完全沒問題了,可以去年會的。」
「嗯。」
寂白轉身對方阿姨道謝:「阿姨,真的太感謝您了,多少錢,我給您。」
「哎喲,舉手之勞而已,小隨以前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們家老頭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既然你是他的小女朋友,就不要說錢的事了。」
寂白還未解釋,謝隨已經將自己停在樹下的山地自行車推了出來,沖她道:「上車,送你。」
「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我打車過去吧。」
「年三十,你出去打車試試。」
「呃。」
寂白回想了一下,剛剛一路走來,好像街上真的沒有看到幾輛載客的出租車。
她只能捧著裙擺,小跑到謝隨的車邊:「那行吧。」
謝隨見她白晰纖細的臂膀都露在外面,此刻寒風瑟瑟,小姑娘嘴唇都凍得發紫了,他毫不猶豫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棉服帶了他身體的熱度,頃刻便將她冰冷的身體暖遍了,暖得她連禮貌推辭的話都說不出口,這衣服。。。好舒服的。
寂白打量著他的山地車:「這沒有后座位啊。」
謝隨理所當然地說:「坐前面。」
「。。。。。。」
夜空飄著鵝毛雪,寂白裹著謝隨的外套,糾結地看著山地車前面的桿子。
倒也不是不能坐,就。。。。。。有點奇怪啊。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毛衣,單手撐著車龍頭,另一只手垂在身側,隨時準備著擁她入懷:「來啊。」
寂白磨磨蹭蹭,沒有過去:「這。。。行不行啊?」
謝隨看出了她眼底的猶豫,說道:「現在反悔不去,老子還能趕著回家看春晚。」
寂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流光溢彩的禮裙,不再猶豫,抱著紗織裙擺,坐上了謝隨的山地車。
謝隨等她坐穩以后,手環了過來,穩穩地掌住了車龍頭,腳用力一踩,山地車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