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隨稍稍冷靜了一下,抓起枕頭邊的手機。
還好,只顯示一個未接電話,下排是她發來的短信息——
「懶豬,快起床啦!」
謝隨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單手給她回信息。
不經意間手腕一陣刺疼,護士在給他重新扎針輸液。
「小白,我起來了?!?/p>
「下午市圖書館約嗎?」
一般而言,謝隨不會拒絕寂白的主動邀約,但是這次不拒絕也不行——
「我下午有點事?!?/p>
「咦,做什么???」
叢喻舟和蔣仲寧一人一邊,坐在他身畔窺屏,瞎出主意道:「說跟我們打籃球吧,就算小白問起來,我們也能給你圓。」
謝隨的指尖頓在屏幕上方,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一個謊言就勢必要用另一個謊去圓,就像連環扣,沒有盡頭。
謝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對她說謊,說謊很傷感情的。
思考了片刻,謝隨兇巴巴地回了她一行字:「你管老子做什么!」
叢喻舟和蔣仲寧看著謝隨發完這句話,目瞪口呆。
隨哥真他媽。。。剛啊。
謝隨將手機扔床上,煩悶地用雙手抱住了頭。
媽的,心都在滴血。
那句話發出去之后,寂白就再也沒有回過了,顯而易見是生氣了。
謝隨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太聰明,打過去聊不到幾句,她肯定什么都套出來。
算了,等這兩天過來,再想想怎么彌補。
「有鏡子嗎?」
「放心,臉上沒掛彩?!箙灿髦鄞蜷_手機的前置攝像頭:「不過你身上就看不下去了,青一塊紫一塊。」
謝隨看著自己的臉,確認了沒有掛彩,這才稍稍放心些。
身上的傷不重要,小白又不會扒他衣服,等到該扒衣服的時候,這些小傷早就好了。
「你別不放在心上,好好養傷啊?!?/p>
「知道了?!?/p>
……
下午,叢喻舟和蔣仲寧去了拳擊室,問經理要監控視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經理幷沒有給他們,說的是他沒有調監控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