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厲琛與她沒有太多交集,現在,寂白自然也不敢完全信任他。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值得她完全信任的人……寂白想到了那個暴戾又孤獨的少年。
他真的很善妒,又愛吃醋,無論寂白和誰在一起,謝隨都會很難過吧。
想到他難過的樣子,寂白的心臟某處也會覺得微微刺疼。
寂白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腦海里,繼續埋頭做習題。
很快,謝隨的短信進來,只有一排省略號——
「。。。。。。」
寂白撇撇嘴,沒搭理他。
知道他發信息是為了試探她有沒有生氣,想到今天的事,寂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
任何女孩被強吻了都不可能不生氣吧!
不過,她真的很生氣嗎?
好像也沒有。
幾分鐘后,謝隨又發了個【忐忑】的表情包。
她甚至能夠想像少年輾轉焦慮的模樣。
她想起曾經看過一位中世紀浪漫詩人說過的一句頗有意味的話——愛情是折磨。
她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回了他一個【捶打】的表情包。
拳擊室里,謝隨赤著上身,肩上披著濕漉漉的毛巾,看到女孩的回復,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同時嘴角揚了起來。
原諒了。
「我不會那樣了。」
「嗯。」
謝隨快速編輯信息:「下次我會征求你同意。」
「。。。。。。」
看到這行信息,寂白真的很想揍他,完完全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嘛!
次日下午,謝隨和幾個男孩在操場上打籃球,熱汗淋漓。
叢喻舟接了球,卻幷沒有傳給謝隨,對他努努眼:「小白好像。。。有事找你哎。」
謝隨回過頭,見女孩穿著小裙子,拎著格布手提包站在不遠處的法國梧桐樹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