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身悶響,鐵凳子穩穩地砸在了姚武那硬梆梆的腦袋上,直接開了瓢!鮮血自他的腦門頂流下來,宛如蜿蜒的血蚯蚓,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滴答,滴答,鮮血流了一地。
整個教室安靜了整整十秒,立刻炸開了鍋。
「姚武流血了!」
「你沒事吧!天吶,好多血,快叫老師!」
「叫什么老師啊!送醫務室!」
姚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單手捂著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你嘴里再敢提她名字,老子讓你死。」
謝隨冷冷說完,扔了凳子,暴躁地轉身離開。
班上好幾個男生擁著姚武出了教學樓,不少同學都跑到陽臺上去看熱鬧。
殷夏夏急急忙忙跑回教室,對正在做練習題的寂白道:「聽說剛剛。。。謝隨打人了啊!」
寂白筆下的字跡突然拖出很長一筆,她轉頭問殷夏夏:「謝隨從不會在學校動手,更不會打同學,你看錯了吧。」
殷夏夏也是半信半疑:「我沒親眼看到,就有人從19班出來,捂著頭,流了一地的血,聽說是謝隨干的,不過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沒見他在學校動過手,不知道真的假的。」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兩人也不再討論這件事。
寂白有些不太放心,放學后在自行車棚邊開鎖的時候磨磨蹭蹭,時不時抬頭朝三樓19班的教室張望。
平日里這個時候,從能看見他拎著籃球出來的身影,可是今天卻沒見著他。
寂白推著車走出車棚的時候,看到叢喻舟他們幾個男孩從逸夫樓出來,寂白走過去:「聽說你們班剛剛有同學受傷了?」
「對啊,我們剛從教務處。。。」蔣仲寧正欲開口,卻被叢喻舟一把拉了到身后,截住了話頭。
「讓他不要站桌上修燈泡,非得站上去,摔了活該,沒多大事,磕破點皮而已,死不了。」
寂白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了,她又朝他們身后望瞭望,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叢喻舟說:「隨哥今天有事,先回了。」
她訕訕地抽回目光,低聲說了句我又沒問他,然后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蔣仲寧不解地問叢喻舟:「你怎么不跟她說實話啊!隨哥為了她跟人打架被處分了。」
叢喻舟睨了他一眼:「你敢把姚武說的那些下流騷話對人家妹子講一遍,信不信謝隨能擱你腦袋瓜上再開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