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隨聽話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遠處觀眾席的戴星冶站起身,不滿地沖他們嚷嚷道:「哎哎,你倆差不多得了!比賽直播呢!給全國人民面前撒狗糧過分了啊。」
寂白看著謝隨坐進車里,這才轉身,加快步伐匆匆走出賽區,助理已經把車駛到門邊,等著她。
寂白上車后,對助理道:「四區廢棄廠房,立刻過去。」
助理不解:「那一帶在郊野,平時都沒有人過去的,白總您去那兒干嘛?」
寂白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問道:「三個小時夠不夠趕到?」
「我走高速不堵車的話,應該能到。」
「那就快出發。」寂白邊說邊拿出手機聯系秦助理,讓他通知警方,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助理也沒有再多問什么,踩下油門將車駛了出去。
寂述先寂白一步趕到了四區的廢棄工廠,這塊區域是寂靜一手發展起來的,不過后期處于半虧損的狀態。寂白上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頓集團企業下屬的非盈利產業。
因此,四區的工廠最早關閉,成為了所謂「改朝換代」最明顯的產物。寂靜選擇在這里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是有寓意的。
寂述趕到工廠的時候,天色剛好沉下來,廢棄工廠頂端亮著一盞略顯昏暗的白幟燈,搖搖晃晃,照得他影子飄忽。
「小棠!」他急促地喘息著,大喊著女孩的名字:「蘇小棠!你在哪里!」
「唔。。。」
一聲嬌軟的嗚咽聲傳來,寂述循聲找去,在最里面的車間,看到女孩被捆綁著手腳,橫倒在一堆冰冷的金屬儀器旁,眼睛被蒙住,嘴里也塞了臟兮兮的帕子。
寂述腦子都要炸了,連忙跑過去替她解開繩索:「小棠,別怕,我來了。」
顧長生推著寂靜走進工廠車間,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問:「人呢。」
「她在路上了,很快就到,我沒帶人來,也沒報警,你把小棠放了,不關她的事!」
幾個看似保鏢的男人將寂述扯開了。
寂述抄起拳頭,暴怒地砸向離他最近的保鏢,怒不可遏:「有事沖老子來啊!動老子女人算什么!」
「既然寂白還沒有過來,那就先解決我們的事。」
寂靜望瞭望身邊的保鏢,他拿出醫療箱,從里面取出兩枚適溫的注射器,注射器里有透明的液體。
「人都要為自己做所的事情付出代價,hiv的事情,我沒冤你吧。」
「你要跟我算總帳是吧,一開始我在云水臺工地上視察的時候,十八樓掉下來的磚頭是偶然?你他媽是想直接送老子見閻王,是吧。」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寂靜拿起一枚注射器,扔到了寂述腳下,另一枚,她讓人拿到了被捆綁的女孩面前。
「你別碰她!」
寂述被人拉扯著,臉色脹紅,眼睛里滿布血絲:「你敢動她,老子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寂述走野路子,性格極端自私,是個唯利是圖的家伙,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讓他這般著急上火的人,寂靜覺得也挺不可思議。
她眼角勾著冷笑:「三哥,你和她之間,我只動一個人,讓她替你死多好啊,這樣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等我和寂白算完賬,你還是寂家的三少爺,坐擁億萬家產,要什么女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