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少見多怪。」
寂白抬起頭,遠遠地望著謝隨,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縱使不甘縱使委屈,但他不會把母親的過錯真的歸咎在小孩子身上。
他裝得兇狠而不近人情,但他本性善良。
謝隨擼著厲小意的腦袋說:「你太矮了。」
「但我會長高的,你帶我打籃球吧。」
謝隨望瞭望邊上發呆的寂白,笑著說:「除非你把那個姐姐叫來一起玩。」
寂白連連擺手:「我不玩,我懶得動,我就咸魚一條。。。哎!」
寂白已經被厲小意連拖帶拽地拖上了場:「嫂子啊,你不能總是坐著看書,勞逸結合,懂不懂,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你倆一起上,能從我手上把球奪了,我今晚還請你們喝奶茶吃鶏蛋仔。」
被迫上場的寂白瞪了謝隨一眼,沖厲小意說:「咱倆一組,盤他!」
厲小意氣勢滿滿:「吼!」
兩人左右夾擊,從謝隨手里奪球,也不管什么規則不規則,搶了球就跑,跑到籃筐下一頓亂砸,好不容易進了一顆球,可把這一大一小倆孩子高興慘了,擊掌歡呼。
謝隨用手肘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嘴角揚起疏懶的笑意。
他當然是有意放水,讓這倆二貨耍賴皮進球。
看著他們傻樂的樣子,謝隨心里感覺陣陣溫暖。
蔣仲寧遠遠地望著謝隨,對叢喻舟說:「隨哥陪女孩和小孩打球,也能玩得這么開心啊。」
叢喻舟抬頭,凝視著對面的籃球場,淡淡道:「那是他的家人。」
四月的某天下午,寂白放學回家,看到奶奶一直在客廳里等她。
「厲氏集團的厲總突發腦溢血住院,你代奶奶去醫院探望他吧。」
寂白微微一驚:「咦,哪個厲總?」
「厲琛他爸爸,厲庭。」
「噢。」
寂白差點還以為是厲琛了,不過仔細想來,她是學習學傻了吧,厲琛今年才多大,得什么腦溢血。
寂白也有些好奇,以前奶奶顧著她的學習,從來不會叫她去參與這類社交活動,至少高三下學期這爭分奪秒的關鍵時期,能不占用她的時間,都不會打擾她。
寂老太太看出了寂白的疑慮,解釋道:「厲家雖不及咱們家,但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有不少生意往來。再說,你和厲琛是朋友,代我去看看厲叔叔,安慰安慰厲琛,這也是應該的。」
寂白點頭,答應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