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風格一貫挺囂張。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將他英俊的五官切割得立體分明,漆黑的眼睛埋在了高挺的眉弓之下。
他望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寂白耐心解釋:「寂靜的寂,純白的白?!?/p>
謝隨舌尖拈了拈這兩個字,正要說一起走,寂白忽然按下了剎車:「要不你先走吧,我想起來還要去文具店買支筆?!?/p>
謝隨也按下了剎車,漫不經心道:「一起啊?!?/p>
「不用了?!辜虐淄浦圐堫^,踟躕著說:「我順便還要等。。。等同學?!?/p>
謝隨臉色忽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隱隱有了鋒芒。
他的心思何等敏銳,怎么會看不出來寂白的推脫和閃躲,她不想和他有牽扯。
他調轉車龍頭,一言未發離開了。
一陣風過,卷著落葉打旋兒,寂白看著謝隨遠去的背影,輕輕地嘆了聲。
無論是愛與恨,謝隨都很極端,上一世得知她的死訊以后,他甚至沖進殯儀館,奪走了她即將火化的尸體……
重來一次,寂白不希望自己成為令謝隨瘋狂的源頭。
接下來的路不遠了,她索性推著車去了學校。
……
謝隨拎著挎包走進教室,后排幾個男孩見他過來,立刻停下聊天,相互努了努眼。
他的桌上,放著一塊精致的拿破侖蛋糕,蛋糕殼上掛著可愛的海豚狀彩色便箋紙,寫著——
謝隨收
叢喻舟說:「是1班的安可柔送給你的。」
謝隨坐下來,看都沒看那蛋糕一眼,甚至碰都懶得碰,抄起書隨手一揮,蛋糕直接飛進了教室后排的垃圾桶。
「臥槽。」
「這技術,滿分?!?/p>
「不是,你不吃給我吃?。∵@就扔了!浪費?。 ?/p>
謝隨將斜挎包重重地砸在了桌上,帶著一股子無處發泄的火氣。
少年們瞬間噤聲。
良久,叢喻舟才忐忑地問:「誰惹你了,這么大火氣?!?/p>
謝隨沒有回答,書包塞進箱子里,倒頭便睡了。
早讀課的時候,語文老師斥責了他,謝隨頭也沒抬,囂張地繼續睡覺,壓根不理語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