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么。
「可算有人收拾他了!」殷夏夏十分痛快:「他還真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呢。」
寂白問:「謝隨怎么會遲到?」
今天可是升旗日,有領導巡視,聰明的學生不會在這個時候胡來,謝隨就更加不會了,他比其他人更深沉世故,不會硬往槍口上撞。
殷夏夏漫不經心說:「大佬遲到還需要理由嗎。」
想想,挺有道理。
放學,寂白背著書包,撐著她的花邊兒小傘朝著校門口走去。
今天下雨,陶嘉芝叫她不要騎車了,讓她跟著姐姐一起坐司機的轎車回來,寂白不想等寂緋緋,每次她和她的閨密團一起,磨磨蹭蹭要許久才會出校門。
寂白覺得挺浪費時間。
她獨自走到校門邊,發現謝隨竟還在罰站,都整整一上午了。
他站在保安室門口,大雨稀里嘩啦地拍他身上,濕潤的黑發「吧嗒」在他的額上,雨水順著他的眉弓落下來,眼睛也被沖刷得有些睜不開。
很狼狽。
同學們經過的時候,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一夜入秋,風帶著微涼。
謝隨單薄的T恤都已經濕透了,粘在身上,勾出了他矯健的肌肉輪廓,看上去有些性感。
女生都不敢多看他的。
寂白步履頓了頓,戰戰兢兢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雖然謝隨警告過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寂白也是謹遵他的警告,走路都避著他的。
不過她要回家的啊,這也沒辦法。
她混跡在人群中,低著頭走出校門,希冀著謝隨最好不要看到她。
卻沒想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謝隨突然將一口袋什么東西砸她胸口上。
動作帶了些粗暴。
寂白下意識伸手接過,口袋上還染著身體的余溫,竟絲毫沒有被雨水淋濕,顯然被他保護得很好。
她打開口袋,發現是一盒布洛芬緩釋止疼藥。
寂白詫異地抬頭:「給…我?」
謝隨不爽地喃道:「不想要就扔,敢還給我試試,揍死你。」
他兇巴巴地說完,邁著步子離開了。
校門口保安追出來:「喂!還沒叫你走呢!謝隨!誰讓你走了!站住!你站住!」
謝隨頭也不回。
寂白楞楞地看著那盒布洛芬,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他是為了買藥才遲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