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
寂白耳垂紅紅的,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感冒了要多休息,睡去蒙頭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紅著臉說完也不等他回答,騎上了自行車,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主動的關心讓她覺得挺難為情,但她應該要慢慢適應,多關心他一些。
謝隨低頭看著手里的感冒藥,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三月柔和的風拂過他的臉龐,他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心里的這種煩躁感。
他不應該對她撒謊,發誓再不會有下一次。
第二天,寂白起了個大早,用新買的梨子做了冰糖雪梨湯,裝進了洗得干干凈凈的粉色保溫杯里。
走到19班教室門口,寂白見謝隨還沒有來,于是沖蔣仲寧招了招手。
蔣仲寧走出教室,臉上掛著憨厚的微笑:「小白嫂。」
「你叫我小白就可以。」寂白從包里摸出保溫杯,遞給他:「喏,謝隨不是感冒了嗎,我做了冰糖雪梨,潤潤嗓子。」
「隨哥感冒了?」蔣仲寧揉揉后腦勺:「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是戴口罩嗎,怕傳染給你們。」
「嗨~他哪是感冒了。」蔣仲寧是個沒心眼的,手撐在窗臺邊上,巴拉巴拉地跟寂白說開了——
「你不是要請他參加什么宴會嗎,他想買那套五萬的西服,我們都說,用不著那么貴的,這家伙撐面子啊,非不聽。」
「那晚跟跨重量級的專業選手打了一場,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西服是買了,他媽臉上掛了傷,小白你說說,這不是得不償失嗎,臉上掛傷他還怎么跟你去參加宴會,哎,小白,你怎么了。。。」
「砰」的一聲,水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蔣仲寧絮絮叨叨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看著女孩慘白的臉色,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啊。
水杯滾了幾圈,落到了不遠處謝隨的腳下。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戴著口罩,黑漆漆的眸子宛如死水般沉靜,整個人氣質也很下沉。
他撿起腳邊的水杯,刀鋒般的目光掃向了蔣仲寧。
蔣仲寧心頭一凜:「那個啥。。。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哈,你們慢慢聊。」
寂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謝隨捏著保溫杯的手緊了緊,頓了幾秒以后,回身追了上去。
空蕩蕩的樓梯口,謝隨拉住了寂白的手:「小白。。。」
寂白驀然轉身,反手扯下了他的口罩。
他的嘴角處有明顯的淤青,鼻翼的位置好像也有很小的血口子……他從來沒有被傷成這樣過,從來沒有!
寂白的心臟仿佛是被刀子捅了又捅,血淋淋,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攥著口罩的手不住顫栗著。
「你居然。。。你。。。」
「小白,你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