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海城這家破醫院,就是為了守著你!”
“你每次心臟不舒服,我緊張得整夜失眠。
我怕我救得了全世界,卻救不了你!”
他指著身后的葉晚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一絲解脫:“可是晚澄不一樣。”
“她懂我,我手術失敗,焦頭爛額時,她不會像你一樣哭哭啼啼問我‘怎么辦’。而是會默默的幫我一起解決問題。
我累了餓了,她不會無理取鬧的纏著我做飯,而是會提前幫我點一份外賣送到辦公室。”
“在她面前,我不用扮演那個永遠不會犯錯的神醫祁暮沉!
我也會累,我也會失敗!我需要一個不給我壓力的人!”
他說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聯網系統自動播報:“導航已開啟,正在前往‘晚澄的家’。”
他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黑色的卡宴絕塵而去。
我站在空曠的地下車庫,智能手環開始瘋狂震動,屏幕上顯示著刺眼的紅色警告:心率150。
3
我忽然想起三個月前。
那天是我們結婚六周年紀念日,也是一次百年難遇的天文觀測窗口。
祁暮沉說有急診手術,忘記了。
我在天文臺等了他一夜,他第二天清晨才趕到,跪在天文臺門口,抱著我道歉,說手術太棘手,對不起。
我心軟了。
現在想起來,那天他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
我問他,他笑著用白大褂裹住我,說是女病患家屬情緒激動,擁抱感謝時不小心沾上的。
原來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心臟的絞痛讓我無法呼吸,我癱倒在車庫冰冷的地上,摸出急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