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謀計初試（第2頁）

值夜的老兵本就昏昏欲睡，被這荒唐笑話炸了心扉，捂肚子咧嘴狂笑：“桶將軍？得虧我們泡菜都讓野狗光了！”

蘇小蠻悄悄遞上“傷兵藥箱”，裝作蔫蔫的隨軍醫，“將軍說今天夜里每人扎一針防破膽，您選左腿還是右腿？”

老兵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醫女，賜我后腰一針，明天能不讓飯！”

林笑風趁亂混入草房，繞到物資堆，搜到地圖一卷，裝作拗口的晉野方言念出幾句：“將軍昨夜讓我們回收干糧，我怕吃到老鼠毛啊。“他一邊念一邊假咳嗽，三步并作兩步，竟無人懷疑。

秦二蛋則一邊假裝搬運，一邊問哨兵：“兄弟，泥地里淹死的那雙靴算晉野傷亡嗎？我家把靴子都綁在豬腿上了。”哨兵被他憨態逗得直搖頭：“你們楚林的豬都能打仗嗎？”

杜芒草見勢再起，本色出演：“據說我們山上曾有頭豬，會吃泡菜，會翻墻，還會畫地圖。”

“那豬是不是你親戚？”哨兵哄笑。

“如果是，我今年就能當桶將軍了！”

一陣饒舌之后，眾人各自用段子撕碎了敵人的警覺。人流一變，蘇小蠻見狀快速塞了幾包干糧進衣袖，趙有琴順著雜物棚轉角，利用灰布遮身，動作幾乎與夜色融為一l。

敵兵笑聲四起，營地氣氛短暫輕松。但林笑風手中已偷得布記軍糧標記的符牌，暗中丟給趙有琴，低語：“今晚這局，咱們得分了新戲本，楚林和晉野的調調怕是要變天。”

杜芒草接應蘇小蠻，將一些藥品混在食盒中，慷慨地對自已說：“我看我今晚就靠段子混飯吃，以后都不用搶糧了！”秦二蛋背著陶盞頭盔，小心翼翼地把搜到的繩索纏在腰間。

他們悄然撤出營地，沿著林間小路潛回自家軍棚。疲憊的夜色里，腳步卻因嘻嘻哈哈而輕盈許多。隊伍整齊如舊，走著走著，杜芒草竟來句：“要不明天改行去晉野講相聲吧？”

蘇小蠻卷起藥袋，認真地回：“晉野聽了你的段子，絕對不需要防破膽針了。”

趙有琴輕聲附和：“怕只怕他們聽多了，連飯都吃不下。”

林笑風收好地圖和符牌，目光里多了幾分銳氣，也多了一絲肆意：“這才叫謀計初試，咱們是打仗也是養生，刀槍沒動先叫敵人笑破肚皮。以后啊，五國烽火也別想讓咱們憋住笑了。”

秦二蛋憨憨地撓頭，語氣認真：“只要大家都在，打仗也能比講笑話輕松點。”

夜色更深，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又長又直。笑聲漸遠，他們悄然成為一支不可忽視的小隊。林笑風望著眾人，嘴角微微上揚，思緒已飄向更遠的謀略。不但要敵人打不過他們，還得讓亂世記住他們的笑聲。

營棚前的火光漸亮，新的命令將至。林笑風默默將符牌塞進懷里，隊伍中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剛剛脫險的暢快。五人靠在一起，夜風里隨時讓好下一場“謀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