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磅礴真元,遠(yuǎn)超山腰任何靈氣洞府百倍!
蘇澤瞬間便明白了!他眼中爆發(fā)出難以言喻的狂喜!哪還顧得上尋路下山?!
機不可失!
他幾乎是在震動發(fā)生的瞬間便以最快的速度盤膝坐定!太蒼經(jīng)那玄奧霸道的行功路線在體內(nèi)轟然運轉(zhuǎn)!
一聲低喝,蘇澤全力催動功法,如同一個饑餓了萬年的饕餮,瘋狂地吞噬煉化著滿室精純浩瀚的真元!
他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個小型的旋渦。無盡的能量流涌入他的周身竅穴,匯入四肢百骸,最終涌入那膨脹的丹田氣海!。。。
城主府,中堂。
燭火幽幽跳動,在沉重的空氣中拉出搖曳不安的影子。
拓拔尋已經(jīng)醒來,高踞上首,那張慘白的臉上,此刻因滔天的怒意而扭曲著。
堂下,四名老者與一名中年男子屏息危坐。空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給我一個解釋”拓拔尋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冰寒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
中年男子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喉結(jié)艱澀地滾動。他目光飛快地掃過兩側(cè)沉默的老者,無人敢與他對視。
終于,他像被無形的力量推出,僵硬地起身,深深垂首,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老祖息怒。。。當(dāng)。。。當(dāng)初蘇家暗探回報,那小娃。。。蘇家那小子,千真萬確是重傷瀕死。。。我也親自探查過其脈息氣海。。。絕無可能復(fù)原,更遑論。。?!彼捳Z卡住,困惑與恐懼交織在臉上,“此事。。。此事太過蹊蹺……”
“蹊蹺?!”拓拔尋緩緩睜開眼睛,一拍扶手,楠木應(yīng)聲裂開一道細(xì)紋。
他身體前傾,目光平靜的如兩柄實質(zhì)的刀,“知道七歲的凝氣!意味著什么?七歲!云城千年可有?整個大秦百年可見?!”
他那平靜的聲音下,夾雜的怒氣幾乎要沖破屋頂“查!掘地三尺,用盡一切手段!我要蘇家五年。。。不!十年!十年內(nèi)所有人,所有事的動向。!”拓拔尋的怒火如同實質(zhì)的浪潮,沖擊著堂內(nèi)每一個人。
“老祖息怒!還有轉(zhuǎn)圜之地!”
坐在右首首位的老者連忙起身拱手,聲音急促但刻意保持著沉穩(wěn)。見拓拔尋那深淵般的目光掃過來,并無立刻呵斥,他趕緊繼續(xù)道
“如今那小畜生進(jìn)了道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道院…終究是我們的道院。只要他沒離開,便有萬般手段可將其攝來……”
拓拔尋的眼神精芒一閃“若他…凝氣了呢?”
他低沉反問,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冰渣落下?!拔乙氖堑谑?!不是一枚隨時可以掐滅的天才種子!一個凝氣境,再耀眼也就是個凝氣!”
“那就趁他未凝氣之前…”中年男子福至心靈,連忙接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去辦吧。”拓拔尋不再看他,霍然起身,“我只要結(jié)果?!彼餍洌铰某林氐南蛲ㄍ笤旱拈T廊走去。
眾人見狀剛要松一口氣,那冰冷,仿佛從九幽深處飄來的聲音,再次清晰地鉆入每個人的耳膜
“下月初九。。。蘇家將從道院啟程。聽聞他們路過瀾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