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秦國修真界的擎天巨擘,屹立于整個南域西北六國的強者之林。秦國境內,十之八九的頂尖高手,其根脈皆源自此圣山名門。
陣院后山,呂宜賓那常年閉關的密室深處。
一陣柔和的光華憑空綻放,光暈收斂處,三道人影顯現其中。
時隔近兩年光陰,蘇澤再次踏足這片熟悉的方寸之地,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緒涌上心頭。
眼前景象與記憶中別無二致,只添了幾分時光沉淀的靜謐。
他深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目光流轉,角落處一套蒙塵已久的古拙茶具映入眼簾。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懷念的微笑悄然浮上蘇澤嘴角,他不自覺的就要邁步過去。
“我來。”未等他動作,身旁的秦詩音已經伸出素手,輕輕拉住了蘇澤的衣袖。
她眸光溫潤的看了蘇澤一眼,隨即蓮步輕移,裊裊婷婷的行至角落,捧起那套落滿時光積塵的茶具,朝密室之外走去。
蘇澤心中微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收回目光,轉身行至端坐于石臺后的呂宜賓面前,恭敬坐下。
呂宜賓眉宇間滿是溫和,他微微探手,一道清脆的“叮”聲響起,一把樣式古樸,泛著幽冷金屬光澤的鑰匙出現在了石桌之上。
“何時突破的?”他聲音帶著長輩特有的關切與一絲探詢,唇邊笑意不減。
蘇澤伸手拈起那把鑰匙,指腹摩挲著上面略顯冰涼的紋路,細細端詳,片刻后他抬起頭,將呂輕啟幾人出來后那一年多的光景原原本本娓娓道來。
講到驚險處,連呂宜賓也不由得凝神細聽。
“鎮南王當年縱橫江湖,兇威滔天,堪稱蓋世無雙,真真是無人能掣其鋒芒。若非他對祖母動了真心,單憑秦,呂兩族之力,想要將其鎮壓,絕無可能……”
“哦?”蘇澤聞言,眉毛一挑,似是被勾起了塵封的興致,“有故事?”
他眼神驟然一亮,看向門口處端著一套清洗得光潔如新,茶香裊裊的茶具走來的秦詩音。
“音兒!快坐下!”蘇澤語速都加快了幾分,語氣透著興奮,“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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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的從秦詩音手中接過滾燙的茶壺,動作麻利斟滿三杯清茶。分別推至呂宜賓和秦詩音面前,隨后身體微微前傾,滿懷期待的望向呂宜賓。
秦詩音見狀,抿唇一笑,優雅地在蘇澤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呂宜賓看著蘇澤這副好奇難耐的模樣,不由的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湯,眼神投向密室中略顯昏暗的角落,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靜默少頃,才悠悠開口。
“那時,我也還未出生,所知甚少,許多事情皆是后來聽聞一些模糊的傳言拼湊。”
他眸光略顯迷離,仿佛望進了歷史的長河,“只清楚記得,趙惟泫前輩確實曾來我呂氏一脈提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