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前輩,這是小子賠禮,以后不止可在洞府居住。我以將許多凝練神魂的丹藥,藥材散落于群山之間。方便諸位修行起來更加方便”蘇澤面帶溫和笑意,豪氣干云。
一百多位趙家魂靈懸浮在空中,環(huán)顧著這片眨眼間就變得比神話仙境更勝一籌的新生世界,一個個虛幻的臉龐上充滿了無以言表的喜悅之情!
趙惟愿看著眼前生機(jī)無限,靈韻濃郁的鼎內(nèi)世界,尤其是那座明顯更高品質(zhì),更適宜魂靈的“魂峰”,再看看蘇澤,最終長嘆一聲,聲音感慨萬千“小友…你如此做派,使的老朽都不想擁有肉身了?!?/p>
“哈哈哈哈哈!”
眾魂體均哈哈一笑,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議論的喧囂。蘇澤看著眾人神態(tài)各異的反應(yīng),嘴角也噙起一絲笑意。他再次朝趙惟愿抱拳,儀態(tài)恭敬“前輩,諸位不妨先重新熟悉此間環(huán)境,若有任何需求,隨時喚小子便是。晚輩先行告退?!?/p>
眾魂體聞言,紛紛鄭重回禮。在無數(shù)道蘊(yùn)含復(fù)雜情緒的目光注視下,蘇澤的身影如同水波般蕩漾,漸漸淡去,轉(zhuǎn)瞬已出現(xiàn)在云霧繚繞的悟陣山頂。
“呼……”蘇澤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山風(fēng),臉上露出輕松的笑意,“還是外面的氣息更舒坦些。”他目光流轉(zhuǎn),落在了不遠(yuǎn)處一座古樸石臺。
臺上一白發(fā)老者,正捧著一卷玉簡看得入神。蘇澤望去的瞬間,老者仿佛早已料到。他頭也未抬,只是隨意地招了招手”
蘇澤心領(lǐng)神會,身形微動,落在老者身側(cè),他微微一笑抱拳一禮,恭敬開口“趙老?!?/p>
此人是趙惟泫,他合上手中玉簡,將其拋在面前的矮幾上,指了指對面的蒲團(tuán)
“坐。不錯,短短一年,氣息又沉凝了幾分。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他語帶欣慰,亦有幾分感慨。
蘇澤依言盤膝坐下,含笑回道“趙老過譽(yù)了。大秦的擎天白玉柱,還需您老支撐才是?!?/p>
“呵,你我之間,就不必這般虛言客套了。”趙惟泫擺了擺手,臉上的笑意未褪,話鋒卻陡然一轉(zhuǎn),其目光犀利,嚴(yán)肅開口“說說吧,那些秘術(shù)功法,你究竟從何處得來?”
問聞聽此言,蘇澤眉心一蹙,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拋出另外一個問題“趙老閱歷如海,識人無數(shù),可曾聽聞過家父蘇戰(zhàn)之名?”
“蘇戰(zhàn)?”趙惟泫重復(fù)說著這個名字,眉頭也鎖緊了,他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你是說……那些秘籍,皆出自令尊之手?”他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對這個答案極為意外。
“嗯?!碧K澤輕輕頷首,算是對這個說辭確認(rèn)。
“這……”趙惟泫捻須,面露深深的疑惑,“這不合常理啊。老夫曾特地問過秦政,令尊確是云城蘇家之主。早年不過是在綏州軍中效力,直到你當(dāng)年出事前才返回云城。一位固元境的修士,如何能擁有此等驚世傳承?”
“綏州軍中……可是衛(wèi)平軍?”蘇澤追問。
趙惟泫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確是,秦政查過,那支軍隊早些年遣散了,蹤跡難尋了。”
他頓了頓,語氣轉(zhuǎn)為鄭重,“小子,你如今拿出如此之多的高階功法,乃至秘術(shù),務(wù)必慎之又慎!切記將司戊鼎隨身攜帶,性命安危才是第一要務(wù)?!?/p>
“額……高階?”蘇澤聞言神色一滯,隨即露出幾分茫然,他是真不知品階。那些壁畫,并無標(biāo)注。他原本只覺得適合,并未深究其珍貴程度。
“你不知?!”趙惟泫這下是真懵了,險些失態(tài),“別的暫且不論,單是你給呂乘風(fēng)那本鍛體之法,對體修而言,何止是高階?那是真正的秘術(shù)瑰寶!老夫還想問你,你們陣院弟子,怕不是要改了門庭,都去修體了不成?這一年來,那些孩子偷偷摸走體院六個鎮(zhèn)山鼎!秦固那小子,都告到裳念跟前了!”他搖頭失笑,隨即正色,“不過你放心,你那些秘密,雖非滴水不漏,但大多已被裳念和宜賓聯(lián)手?jǐn)埾?。對外一致宣稱乃是他們所授。如此,于你倒也算多了一層保障。”
聽到此處,蘇澤臉上的笑意真摯而溫暖,他再次向趙惟泫抱拳,深施一禮“勞煩您老轉(zhuǎn)告祖母,蘇澤銘感五內(nèi)!哦對了。。?!彼坪鋈幌肫鹗裁?,認(rèn)真問道“趙老,那場大戰(zhàn)的最終結(jié)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