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端坐高臺,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無人聽見他心底的波瀾
“這老怪物終究是心性變了啊。。。也會配合演戲,雖說有些拙劣,但好在是真的沒有殺人。。。”
白鹿與定州的廝殺并未持久。兩個時辰后,白鹿以十二人之利碾壓定州。
“白鹿晉級與云城爭奪冠軍。。。明天與凝氣決賽一起。剩下時間將決出三到八名。”
人群喧囂如沸,神色間滿含期待。而蘇澤卻站起身。擂臺的刀光劍影未能再拽住他的視線,對于凝氣的戰斗方式他就基本已經了解,此時再看下去對蘇澤來說意義不大。與蘇家幾位長老打了個招呼后,他便撥開攢動的人潮,朝著休息區走去
蘇家暫住地的小院里,蘇戰斜靠在藤椅中,指節用力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白玉茶壺擱在紅泥小爐上,水汽氤氳如絲,碧綠的靈茶在壺中輕輕打著旋。
他低聲嘟囔著什么,聲音含混不清,仿佛在與壺中翻涌的氣泡爭辯。
就在這時,蘇澤的身影無聲跨過大門,走進院中,嘴角綴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徑直走向藤椅前的蘇戰,溫聲開口
“父親這是怎么了。。。頭疼么?咱們修真之人還能有頭癥一說?”
蘇戰捏著茶盞的手直接頓住。他猛的抬起眼皮,直直盯在蘇澤臉上
“臭小子,報復哈。報復你爹。。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蘇澤眉梢微揚,雙手朝兩側一攤
“父親何出此言。”
這句話像火星濺入干草。蘇戰“噌”的從藤椅上彈起一步跨出,上去攥住了蘇澤的衣領,將人拉至鼻尖咫尺
“你明知道,凝脈這種事情需依靠自身,哪有什么捷徑可走。”
蘇澤眼底掠過一絲暗芒,面上卻浮起恰到好處的困惑。
“不是吧父親。。。我如今的元氣品質已經接近凝氣了啊。不是你給我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導致?”
蘇戰五指一松,后退半步。他側過身佯裝整理衣袖,低下頭小聲嘀咕
“你那是功法緣故。。。”
“父親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他轉身重新坐回藤椅上,端起茶盞啜飲一口后才抬起眼簾,看向蘇澤
“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蘇澤聞言伸手拉過身旁一個矮凳坐下,思考片刻說出疑問
“也沒有多大事情,就是好奇凝氣與固元之間真就差距如此之大?拓拔尋師兄僅靠一手功法,便使同境之中無人可敵。。。”
蘇戰擺了擺手,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