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獄到九尺寒冰的滋味裴青序也算是體會過了。
他生氣了。
真氣。
氣得把江聽芙一人扔在床上,去浴室里洗了個冷水澡;氣得出來時一言不發,上床睡在床邊,連被子也不蓋。
江聽芙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
難道他不想要她嗎?
男人心,海底針。
裴青序氣得不說話。
江聽芙索性也不說,躺下,轉向另一邊。
須臾,她想了想,又回頭問了句:“你真的不要嗎?過了明天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的空氣。
月色漸濃。
江聽芙打了兩個哈欠,卷著被子躺好,沒一會就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床邊的男人才動了動,轉身看著把被子獨自卷完的背影。
氣得實在無奈。
他跟她置氣做什么?
年紀輕輕什么都不懂,沒心沒肺,只怕是氣了他都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他年長些,不應該這樣同她一樣不講道理。
裴青序把人剝粽子似的從被子里剝出來,塞進自己懷里。
江聽芙睡夢中熟練地往他頸窩蹭去。
他就這么縱容著,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還人情。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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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溫舒發了信息,說她們帶著江老爺子大概中午回到京市。
幸福小區不能再回,江聽芙這幾天發生的事也還沒跟溫舒和江玉山說。
她一早上醒來就在煩惱這件事。
不知道怎么開口。
爸爸媽媽這么疼她,肯定會擔心壞了的,她害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