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史萊克學(xué)院門口的空地上就透著股緊繃的肅殺氣。弗蘭德、大師、趙無極呈三角站著,目光掃過面前整裝的八人——連最跳脫的小舞、最愛耍貧的奧斯卡,此刻都收了笑,臉上繃著面對真危險的凝重。
“星斗大森林不是獵魂森林,里頭是魂獸的地盤,危險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師的聲音比平時更冷硬,“十年、百年魂獸也就算開胃菜,千年的隨處可見,運氣差了還能撞上萬年的。敢疏忽一點,命就沒了。”
弗蘭德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鋒像刀子:“都把精神提十二分!記住,你們是一伙的,誰都別單獨行動!聽我、小剛和趙老師的指揮!”
趙無極“哼”了一聲,蒲扇大的手互相捏得“咔吧”響:“小子丫頭們,別指望每次出事老子都能及時救你們。自己的命,自己攥緊了!”
“是!”八人齊聲應(yīng)著,聲音里有年輕人的銳氣,也藏著點壓不住的緊張。
“走!”
趙無極打頭,弗蘭德和大師分護兩邊,把人護在中間,一行人朝著星斗大森林的方向疾行。越靠近森林,空氣越不對勁——草木長得又密又野,風(fēng)里混著腐葉味和說不清的危險氣息,遠處林子里還傳來讓人心里發(fā)毛的獸吼蟲鳴。
終于,一片望不到頭的古老森林擋在眼前。參天大樹遮得天昏地暗,藤蔓像大蟒蛇似的纏在樹干上,地上積著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乎乎的,誰也不知道底下藏著什么。光線暗沉沉的,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人胸口發(fā)悶。
“保持隊形。”大師低喝,“沐白、唐三,前頭探路;竹清,側(cè)邊偵查;小舞、奧斯卡在中間;榮榮、笑笑斷后;胖子,盯著天上和身后。”
隊伍立刻變陣:戴沐白和唐三并排頂在最前,一個氣勢兇,一個眼神利,警惕地掃著四周;朱竹清像道黑煙似的鉆進側(cè)邊樹林,時不時冒出來打個手勢;小舞把奧斯卡拉到身后護著;寧榮榮和肖笑笑殿后,馬紅俊則時不時抬頭瞅樹冠縫。
森林里頭比外頭更嚇人——又潮又熱,毒蟲藏在草葉下,腳下說不定就踩著偽裝的毒蛇。但史萊克七怪經(jīng)了大師的魔鬼訓(xùn)練,這會兒倒顯出了本事:不用多說話,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默契地避危險、清障礙。
唐三的藍銀草時不時探出來,精準纏住垂下來的毒蛇甩遠;戴沐白的虎爪劈荊棘跟切菜似的;朱竹清從陰影里冒出來,指個方向就知道安全不安全;肖笑笑的幻月狐感官靈,好幾次提前預(yù)警了藏著的毒蟲小魂獸;寧榮榮的七寶琉璃塔隨時亮著光;奧斯卡的香腸揣了一兜;馬紅俊的邪火則燒退了幾波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蟲群。
他們要給奧斯卡找個千年以上的飛行類或精神屬性魂獸。時間在高度緊張里溜得飛快,遇著幾波魂獸,大多是十年百年的,被趙無極他們一嚇就跑了,有不長眼的,也被戴沐白、唐三幾人聯(lián)手解決,沒鬧出大動靜。
中午,眾人在塊干燥的空地歇腳,輪流啃干糧喝水。
“這地方真邪門,”馬紅俊嚼著肉干,小聲嘟囔,“渾身不得勁。”
“這才剛到外圍。”唐三擦著手里的暗器,聲音低低的,“越往里走,魂獸越厲害。”
他掃了眼正在給奧斯卡遞水的肖笑笑——她臉色比早上白了些,顯然一直用精神力預(yù)警耗得厲害。唐三沒說話,從二十四橋明月夜里摸出水囊,遞了過去。
肖笑笑正覺得口干,愣了下,接過來:“謝謝。”
“嗯。”唐三應(yīng)了聲,繼續(xù)擺弄他的暗器。
歇了沒一會兒,隊伍又出發(fā)了。往深處走,千年魂獸的氣息越來越明顯,氣氛也更沉了。突然,負責(zé)偵查的朱竹清像道黑煙似的掠回來,眼神利得很,低聲道:“左前方有動靜,魂力波動很強,至少千年,正往這邊來!”
所有人瞬間神經(jīng)一繃!
“準備打架!”趙無極低吼,肌肉鼓得老高,不動明王身隱隱約約要出來了。弗蘭德和大師也立刻放出魂力。
戴沐白和唐三頂?shù)阶钋埃∥璋褗W斯卡拉到身后,寧榮榮的七寶琉璃塔亮起來,馬紅俊嘴里噴著火星,肖笑笑深吸口氣,眼里浮起月華,精神力繃到最緊。
“沙沙沙——”
草木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還混著種尖銳的“吱吱”聲,聽得人牙酸!下一秒,一道大黑影子“呼”地從灌木叢里撲出來!
那是只渾身蓋著暗金色鱗甲的巨鼠!體長超過三米,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兇得很,透著暴戾和貪婪,嘴巴突出來,兩根門牙跟匕首似的閃著寒光,四肢粗得很,爪子尖得能劃開石頭。它身上的魂力波動又強又兇,絕對超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