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日的輕松勁兒,在史萊克學院里顯得格外金貴。沒有刺耳的起床哨子,沒有大師冷著張臉布置訓練,連陽光透過宿舍窗戶灑進來,都軟乎乎的,比平時溫柔不少。
小舞幾乎是蹦著闖進肖笑笑和寧榮榮的房間,吊著的胳膊晃來晃去,看著倒不像多礙事:“快起來快起來!今天不用訓練,咱們?nèi)ニ魍谐枪浒。÷犝f新開了家甜品鋪,賣的雙皮奶滑得能粘住舌頭!”
寧榮榮揉著眼睛坐起來,難得沒抱怨小舞吵,反而眼睛亮了亮——連著這么多天高強度訓練,早該出去松快松快了。
肖笑笑也醒了,精神力恢復得差不多,整個人神清氣爽。她笑著點頭:“行啊,正好出去透透氣,總待在學院里都快悶出毛了。”
三個姑娘簡單收拾了下,揣上弗蘭德院長給的零用錢,興致勃勃地出門,剛到院門口,就撞見同樣揣著錢打算進城的奧斯卡和馬紅俊。
“喲,三位美女這是要去哪兒啊?”奧斯卡湊上來,桃花眼瞇成一條縫,笑得賊兮兮的。
“去索托城,怎么,想跟著當免費錢包?”小舞叉著腰,故意逗他。
“得嘞!為美女服務,那是我的榮幸!”奧斯卡夸張地鞠了個躬,逗得小舞和寧榮榮直笑。
馬紅俊在旁邊搓著手,小眼睛放光:“我聽說索托城來了個新馬戲團,還有……”他話沒說完,就被奧斯卡一把捂住嘴。
“死胖子,閉嘴!別把你那點小心思說出來嚇著姑娘們!”
一行五人吵吵鬧鬧地往索托城走,路過操場時,看見戴沐白和朱竹清正在對練——兩人動作又快又狠,汗珠在陽光下飛,顯然沒打算浪費這難得的休整日。不遠處的老槐樹下,唐三一個人坐著,膝蓋上攤著張圖紙,手指時不時在上面劃拉兩下,眉頭微蹙,看得格外專注。
“小三!你不跟我們?nèi)コ抢锕涔鋯幔俊毙∥钃P著嗓子喊。
唐三抬起頭,目光從圖紙上移開,掃過幾人,搖了搖頭:“你們?nèi)グ桑易聊c東西。”他的視線在肖笑笑臉上停了一瞬,輕輕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又低下頭繼續(xù)看圖紙了。
“真是個修煉狂。”小舞吐了吐舌頭,也不勉強,拉著寧榮榮和肖笑笑繼續(xù)往前走,嘴里還嘟囔,“等他研究完,估計城里的鋪子都關(guān)門了。”
索托城還是那么熱鬧——街邊的小攤擺得滿滿當當,各種商品晃人眼,人流擠來擠去,食物的香氣混著叫賣聲,撲面而來。久違的市井氣,讓幾個在學院里憋壞了的少男少女心情更爽了。
小舞和寧榮榮很快被飾品攤的亮晶晶發(fā)卡吸引,湊在那兒挑挑揀揀;奧斯卡和馬紅俊直奔小吃攤,尤其是馬紅俊,幾乎每個肉串攤都要停下來,盯著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咽口水;肖笑笑跟著她們逛,走到一個賣老物件的雜貨攤前,被個銀質(zhì)小鈴鐺勾住了眼。
鈴鐺小巧,上面刻著模糊的花紋,搖起來聲音不脆,反而有點悶啞,卻莫名讓人心里踏實。
“姑娘好眼光,這是老玩意兒了,老一輩說能安神。”攤主是個笑瞇瞇的老頭,手里還搖著個蒲扇。
肖笑笑想了想,掏錢買了——下次精神力再鬧別扭,說不定真能派上用場。
中午,五人選了家看起來干凈的飯館,敞開了吃。奧斯卡果然履行了“錢包”的職責,雖然花的都是弗蘭德給的經(jīng)費,卻笑得一臉大方。馬紅俊吃得滿嘴流油,手里抓著個醬肘子,差點把骨頭都咽下去。
“下午去看馬戲團吧?我剛才問了,今天有空中飛人!”馬紅俊抹了把嘴,再次提議,這次沒人反對——誰都想看看熱鬧。
馬戲表演確實熱鬧:魔術(shù)師變出來的鴿子撲棱棱飛,驚險的空中飛人看得人攥緊拳頭,小丑踩著高蹺逗得觀眾哈哈大笑。小舞看得大呼小叫,手里的糖人都忘了吃;寧榮榮也笑得眉眼彎彎,偶爾還會為驚險的動作驚呼;奧斯卡和馬紅俊更是拼命鼓掌,差點把巴掌拍紅。
肖笑笑看著臺上,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只是偶爾會下意識摸口袋里的小鈴鐺。喧囂聲里,她總會走神——學院里的唐三,吃飯了嗎?那張圖紙上的東西,他研究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