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指揮官怒罵一聲,命令艦船小心跟進,同時呼叫附近的友軍單位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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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這短暫的喘息之機,江帆駕駛著“夜梟號”在小行星帶中七拐八繞,不斷利用巨大的隕石遮擋對方的視線和鎖定。他如同一個熟練的潛行者,充分利用環境來隱藏自己。
終于,在穿過一個由雙星引力形成的狹窄隧道后,傳感器上代表“影刃”偵察艦的光點消失了。對方似乎被復雜的環境暫時困住,或者放棄了追擊。
江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覺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他不敢停留,調整方向,繼續朝著“虛空褶皺”的邊緣坐標駛去。
經過這場突如其來的追逐,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前路的艱險。不僅聯邦內部危機四伏,帝國方面,乃至灰燼地帶本身,都充滿了未知的敵人和危險。
他看了一眼導航屏幕上那個越來越近的、代表著“虛空褶皺”的紅色危險標記,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無論前方有什么,他都必須走下去。
就在江帆駕駛“夜梟號”擺脫帝國偵察艦,深入灰燼地帶的同時,聯邦新月城迎來了黎明。
徐倩很早就醒了,或者說,她幾乎一夜未眠。眼睛還帶著哭過的紅腫。她走到江帆的房門口,猶豫了很久,才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嘗試著擰動門把手——門沒有鎖。她推開門,房間里空蕩蕩的,床鋪整理過,但顯得有些刻意。書桌上放著那杯她昨晚送來的、已經冷掉的牛奶。房間里,已經沒有了江帆的氣息。
他走了,真的走了。
徐倩靠在門框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心痛還是如此劇烈。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書桌前,忽然注意到,牛奶杯下面,壓著一張折疊的紙條。
她顫抖著手拿起紙條,展開,上面是江帆那熟悉而略顯剛硬的字跡:
“倩倩,我走了,相信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會告訴你一切秘密?!?/p>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解釋,沒有承諾歸期,只有“等我回來”四個字,承載著所有的重量。
徐倩將紙條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握著最后的希望。她擦干眼淚,眼神逐漸變得堅強。她不能只是等待,她也要做些什么。
她拿出通訊器,撥通了父親的號碼。
“爸,是我。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關于江帆,還有……他可能要去的地方。”
……
聯邦大學機甲研究院,徐涵的辦公室。
徐涵聽著女兒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的敘述,眉頭緊鎖。他早就覺得江帆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牽扯如此之深。黑色碎片、灰燼地帶、可能的帝國背景……
“倩倩,你先別急。”徐涵安撫著女兒,“這件事很復雜,也很危險。江帆選擇獨自離開,是不想連累我們。”
“我知道危險!”徐倩急切地說,“但正因為危險,我們才不能讓他一個人去!爸,你在聯邦大學,認識那么多人,能不能想辦法幫幫他?哪怕只是提供一些信息,或者……或者確保他使用的機甲沒有問題?”
徐涵沉吟片刻,他想起了總統楚墨霖的囑托,想起了那個最高機密小組。江帆的離去,是否與內部安全頻道X或者海墨斯組織有關?如果江帆真的是帝國重要人物,他的行動或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