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才父母沒有看到安安如何劍斬鬼王,但是小才的臟東西卻是他看好的,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在十里八鄉傳開,不出三日,安安家門口就擠滿了人。
清晨的薄霧還沒散盡,就有扛著老母雞的大嬸堵在門口:安神仙,我家娃夜夜啼哭,您給看看是不是撞邪了?跟著來的還有拄拐的大爺、抱著病貓的媳婦,一大群人將安安院子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安安揉著眉心打開院門,立刻被熱情的人群淹沒。
一個戴金鏈子的胖子擠到跟前,手里晃著鼓鼓的紅包:大師,我最近賭場老是輸,您給算算是不是犯了太歲?話音未落,一個穿旗袍的少婦抱著個青銅香爐擠過來:安大師,我家祖墳冒青煙,您給看看是不是要出貴人?
一個穿袈裟的和尚擠到桌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可否幫老衲看看,為何寺里的古井最近總冒黑氣?
安安認出這個大師,是鎮上太平山一個寺廟的住持。
各位鄉親,我就是個半吊子。。。。。。安安話沒說完,就被七嘴八舌的請求淹沒。
這時,扎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破布娃娃擠進來:哥哥,我家娃娃晚上會眨眼睛,是不是有妖怪啊?
安安接過娃娃,摸到底部的開關,一按之下,娃娃的塑料眼睛果然撲閃起來。是這樣眨嗎?他笑著關掉開關,娃娃瞬間下來。小女孩驚喜點頭,圍觀群眾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大家看到了吧,沒有那么多臟東西,都是自然現象,自然現象啦”
南方有些城市,有秋天祭祀的習俗,安安對著那個說自己祖墳冒青煙的少婦說道:“你去祖墳那邊看看,是不是有祭祀的人不小心掉了火星,把你們祖墳點了。”
安安說完一轉頭,看到差點貼臉的胖子,“十賭九輸,這不是你手氣問題,這也是正常現象,正常,正常的哈。”
安安耐著性子給上門的鄉親們解惑,一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當最后一個鄉親的問題處理好了以后,安安已經是滿頭大汗。安安突然覺得街上擺攤算命的那些先生,賺的真的是辛苦錢啊。只是如此一來,每天天不亮,安安家門口就排起長隊。有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凌晨三點就來占位置,有開著豪車的老板直接把車橫在路口。安安無奈,只好在院子里擺了張八仙桌,每天象征性地。
當然,這只限于周末,平時時間,安安還是要繼續上學的,雖然課堂上經常睡覺。
有一說一,看事也是有收入的,大部分讓老媽收著,小部分,比如百八十塊的零花,安安樂的自在。
周日上午,輪到安安老弟放牛,安安在院子里幫忙曬肉干,陽光透過一排排整齊的肉干灑在他身上,空氣里飄滿了肉香。來看事的人少了,因為安安的科學說深入人心,大家回去后稍微一查探、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
地仙境界,鴻蒙塔內一小時五百年,安安現在心境已然幾萬年,以他現在眼光看眾生、真的是萬物中的眾生。
當安安晾曬完,收起臉盆準備回屋的時候,一個穿著名牌呢子大衣的貴婦扭著腰走進了院子,全身穿金戴銀,好不富貴,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捏著一方絲帕,香氣撲鼻,卻難掩眼底的青黑,扭著豐滿的翹臀來到安安跟前。
小師傅,勞煩您給看看,我最近老是做噩夢。
安安打量她,發現她印堂發暗,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陰氣。
這女人他有印象,是鎮上手機店的老板娘好像姓陳,安安媽媽也認識她。
老板娘,先喝杯茶。
安媽熱情地端來茶水,對兒子的本事深信不疑、畢竟能徒手搏殺千斤野豬的人,看事自然也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