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書看著鄭婆子臉上的恐懼,嗤笑了一聲,腳下的步子慢條斯理的朝著她走了過去,一步步仿佛踩在鄭婆子的心上。
揚起手上的木棍在鄭婆子那滿是驚恐的目光中,砸在了她的腿上。
這一下力道把控的很好,能讓人疼很久,卻也不至于把骨頭打斷。
鄭婆子頓時一聲慘叫,她白著臉坐在地上往后挪,只是挪了沒幾步,就靠在了墻上。
她用手捂著腿,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鄭小丫竟然知道這一切,那她一開始的順從全都是故意的,她就是為了毀了她兒子,然后逼問她,她的父母到底是誰?
好深的心機啊!
從一開始竟然全都是在算計她!
越想鄭婆子渾身抖動如篩,看著鄭清書的目光也帶著恐懼。
鄭清書毫不在意,她拿著椅子腿輕輕的敲擊著手掌,聲音里玩味的笑容:“是啊,我怎么知道的?”
“娘,你說我是怎么知道的?”
鄭婆子頓時呼吸急促,她認識的鄭小丫是一個唯唯諾諾,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和眼前的這個笑著差點打斷她的腿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
在這一刻,鄭婆子的心里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不安,在鄭小丫再次想動手之前,開口道:“小丫,你別動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給你說。”
“你別動手!”
鄭清書看著鄭婆子臉上的惶恐,對著她問道:“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鄭婆子這次是真的怕了,她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前幾天我收到信件,說是齊嬤嬤要在月底的時候來接你,在這之前,她要我把你給毀了。”
“到時候也好給上頭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這個上頭的人是誰,但是能指使動齊嬤嬤的人,就只有老太太和二房的人。”
她說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鄭清書的臉,眼神里的迷茫一閃而逝。
鄭小丫還是一如既往的皮膚黝黑,雜亂的發絲凌亂的散落在了額前,人還是那個人,但是那雙眼里的光芒,卻讓她有種第一次見到大小姐的感覺。
只是大小姐已經入宮多年,和現在的人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怎么就讓她生出了倆人相似的感覺?
鄭清書看著鄭婆子,知道她沒有撒謊,她往后退了兩步,坐在了椅子上,對著鄭婆子道:“我要是二房的嫡女,那二房那邊為什么還要把我送到這里來受罪?”
說到這里,她看著鄭婆子問道:“二房那邊在沒有我之后,是不是領養了一個姑娘?”
鄭婆子聽著鄭清書的分析,頓時瞪大了雙眸,她聲音有些結巴的道:“是…是的。二房夫人的娘家,把二房夫人的侄女給送了過來,說是讓她陪陪她,緩解二夫人心中的焦慮。”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二夫人那邊沒有動靜,現在要你把你認回來,可能是想讓你替表小姐成婚。”
她說完之后,頓時閉上了嘴,只是看著鄭清書手上的棍子,立馬繼續道:“我也只是猜測,之前大小姐沒有出生之前,就和戶部尚書的嫡子有了婚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夫人再也不提這件事了。直到小姐來了這里,我托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尚書府的公子和表小姐情投意合。”
“只是上個月傳來消息,說是尚書府的公子在邊關出了事情,人躺在床上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