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記憶漸漸地和鄭清書的融合,讓她明白,鄭小丫就是她,她就是鄭小丫。
在鄭清書整理記憶的時候,門外一個穿著破舊棉襖,臉色猙獰的婆子,她被從門里突如其來的東西嚇得臉色煞白,在看到門板上的窟窿時,整個人都呼吸急促。
剛剛那木頭疙瘩就擦著她的臉飛過去了,但凡再多點(diǎn)準(zhǔn)頭,她的腦袋可能就要和這門板一樣破一個大洞!
那種后怕讓她心里的火氣更盛,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她張了張嘴,就要開罵。
身旁的男人趕緊的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正事要緊。
男人身上的衣服是典型的書生的袍子,袍子不是錦衣,但是料子很新。
頭上帶著書生特有的綸巾,就連腰間都像模像樣的掛了一枚看不出材質(zhì)的玉佩,只是他的臉上顴骨突出,尖嘴猴腮,雙眼泛著淫邪的光芒,讓人一看就生不出好感。
鄭婆子朝著男人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怒氣,她清了清嗓子對著里面放緩了聲音喊道:“小丫,你趕緊的起床,娘今天在石屠夫那邊買了一點(diǎn)你愛吃的豬內(nèi)臟,就等著你收拾了。”
鄭清書頭痛欲裂,鄭小丫一輩子的雜亂記憶和她在現(xiàn)代那二十多年的記憶,雜亂無章的混合在一起,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在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讓她的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戾氣。
她對著門外冷冷的道:“滾!”
嘶啞的聲音讓她的表情微微的一滯,腦袋里又多了鄭婆子對她拳打腳踢和還有鄭大郎對她虎視眈眈的畫面。
那種疼痛和無助的情緒,讓她的怒氣直沖天靈蓋。
這鄭大郎真不是個東西,在鄭小丫剛剛金釵之年,就對她露出了那種所有物的目光。
要不是隔壁的嫂子看著她可憐,專門提醒了她一句,這個時候的鄭小丫怕是連孩子都有了,也可能人都沒了。
鄭清書在心里不斷地咒罵鄭大郎是個畜生,罵鄭婆子不是人。
鄭婆子明知道倆人是兄妹關(guān)系,還任由鄭大郎對她有那樣的心理,簡直不是人!
剛剛一想到這里,她倏地睜開眼睛,黑亮的眼眸中帶著陣陣的寒意,心里有了猜測。
鄭小丫十有八九不是鄭婆子的女兒,要不然她絕對不可能任由鄭大郎胡作非為!
鄭大郎本身還是一個書生,他敢做這樣的事情,那一定是知道鄭小丫不是他妹妹。
想到這里,鄭清書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耷拉著草鞋朝著門口走去,從門上面的窟窿里,還能隱約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