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清書進入院子之后,只覺得后背傳來一道勁風,她借著力道在地上滾了兩圈,躺在地上裝昏迷。
小廝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看了看手上的棍子,轉頭對著齊嬤嬤滿是驚恐的道:“我…我還沒有用力呢?怎么就倒下了?”
他心里實在害怕,他只是一個馬夫,和齊嬤嬤可不一樣,沒有那么大的背景。
萬一把人給打出個好歹來,他得賠命。
齊嬤嬤看著地上的鄭清書,嘴角掠起一個得逞的笑意,她聽到小廝的話,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色,催促道:“死不了,趁著沒人,趕緊的抬到車上,咱們連夜回去!”
現在村里正是吃晚飯的時間,有些睡的早的都躺下了。
她們趁著這個機會神不鬼不覺的把人給帶走。
鄭清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正好想去京城看看,見識一下原身的親生父母,看看是不是真的如齊嬤嬤說的那樣走丟了。
還是被人給丟了。
齊嬤嬤倆人費勁把鄭清書抬上了馬車,齊嬤嬤手腳麻利的上車,對著小廝催促道:“走,走,快走?!?/p>
鄭清書悄悄的睜眼看了一眼齊嬤嬤,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鄭清書睜開眼睛,在看到齊嬤嬤的瞬間,澄澈的眼眸里滿是驚恐,她挪動著手往后退,直到靠在了馬車的墻壁上,才顫抖的道:“你…你…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齊嬤嬤一聽到鄭清書的話,抬眸朝著她冷冷的掃了過去,聲音里帶著一抹恨意道:“帶去哪里?當然是去京城,大小姐要嫁給皇長子,你得去替她嫁給尚書府的公子!”
說到這里,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抬手就對著鄭清書胳膊上擰了過去,嘴里不干不凈的罵道:“你個小賤人,要不是你老娘的腰哪里能這樣疼,到京城還有幾天的路程,這一路上我會好好的招呼你!”
齊嬤嬤剛從國公府出來的時候,那是一個信心滿滿。
她覺得一個村里長大的泥腿子,就是再有心機,還能大的過她去?
她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哄的乖乖跟著她走。
誰知道還是出了意外,鄭婆子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整個鄭家村的人,也都護著她。
這讓她完全沒有單獨和她相處的機會,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腰上的疼,加上心里的火氣,讓齊嬤嬤的怒火怎么都壓不住,她眼神怨毒,嘴里不干不凈的朝著鄭清書下手。
鄭清書左右躲閃,加上衣服厚實,真正落到她身上的就沒有。
只是她善于偽裝,瑟縮在角落里,默默地流淚,看上去可憐極了。
齊嬤嬤倒是十分滿意,在她準備收手的時候,鄭清書一把撩起門簾,對著外面大聲哭喊道:“救命,救命,誰能救救我!”
在她躲在角落里的時候,風撩起的窗簾,讓她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馬車的周圍有不少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腰間斜挎著刀。
這些人應該是她在游記里看到的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