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很矮,完全看不出他父親說的那個歲數(shù),粗糙干裂的手指,不安的捏著自己的衣擺。
怪不得他父親來信說,要是在京城見到她,多照顧一下,這孩子太可憐了。
想到這里,他對著鄭清書微微的點頭,眸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齊嬤嬤兩人,轉(zhuǎn)頭對著頭領(lǐng)問道:“祁州,這是怎么回事?”
祁州對著鄭和宇微微的拱手行禮,對著他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到最后說道:“大人,這小姑娘一口咬定這個婆子是拍花子,說他們把她從鄭家村偷出來的,讓我們送她回鄭家村。”
說到這里,他有些為難的道:“剛剛她求救的時候說她一個伯伯在刑部,所以小的就把人給帶來了。”
“大人看看怎么處理?”
祁州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試探。
這小姑娘剛剛開始求救的時候,就說了刑部有她的親人,剛剛他也見到小姑娘和鄭大人打招呼了。
只是鄭大人愿意不愿意承他這份情,他還要確定一下。
鄭和宇微微頷首,視線如利箭一般朝著齊嬤嬤掃了過去,聲音平靜的道:“我昨天才收到我父親的信,說小丫失蹤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把人帶到了京城。”
“虧得被祁州發(fā)現(xiàn)了,要不然我怎么給我父親交代?!”
既然祁州把人帶回來了,他父親那邊也有了交代,祁州的這份情他算是應(yīng)下了。
只是這婆子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微微的瞇起,上下打量著齊嬤嬤。
齊嬤嬤被鄭和宇看的遍體生寒,她雖然是在老夫人身邊待了這么多年,但是面對的都是那些夫人小姐。
像鄭和宇這樣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被他看著她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鄭…鄭大人,我是國公府老夫人的貼身婢子,這次去鄭家村就是為了帶著國公府失散多年的嫡長女回京,只是沒有想到二小姐不配合,這才鬧出來了一場亂子。”
說著她對著鄭和宇微微的福身誠懇的道:“還望鄭大人通融通融,讓二小姐先跟著我們回國公府。”
鄭清書聽著齊嬤嬤的話,嚇得小臉煞白,她對著鄭和宇懇求道:“大伯,我不要跟著她走,她太壞了,在路上虐待我。”
說著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聲音凝噎的道:“她說我是二小姐,打我不說還罵我是小賤人,要是我真的是國公府的嫡長女,她怎么可能這樣罵我?”
“你要是不相信,就讓人去問問,就在我逃跑的時候,她還罵著我呢。”
齊嬤嬤被鄭清書的話,氣的面皮一陣的抖動,明明是鄭小丫打了她一頓,現(xiàn)在卻反咬一口,只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鄭清書見她不接話茬,眸光閃爍然后繼續(xù)道:“她在村里就說了,讓我代替大小姐嫁給尚書府的癱子,還說讓我趁早認(rèn)清現(xiàn)實,不要有過多的妄想。”
齊嬤嬤沒有想到鄭小丫竟然如此的胡說八道,她是說讓她代替大小姐嫁給尚書府的公子,絕對沒有說是癱子。
她是罵了鄭小丫,她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尚書府。
在面對周圍那質(zhì)疑的目光時,她的呼吸急促,頭腦發(fā)脹,對著鄭清書張口就來:“小賤人,你怎么能胡說八道的誣陷我!”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陣寂靜,站在她身后,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是嗎?我的女兒是小賤人?!”